她从小就有这个毛病,如果遇到一件事,不解决好,就会整天钻在这件事里,茶不思饭不想。
这晚等到一更天,曲兰卿派出去的小厮回来禀报王爷回来了,曲兰卿立即起身,前往东院。
绿竹一溜小跑跟在她身后,不停地劝解“小姐,这事你一个姑娘家怎能去问呢,多臊得慌,好歹你先等我问问李总管是什么qíng况呀,再说现在这么晚,你这么过去……不合适”
曲兰卿冷哼了一声“等你问,估计我都急死过了,什么晚不晚的,我是王妃,想几时过去就几时过去”
“可王爷不是jiāo代过你,不经他同意不让往东院去么?”绿竹直叹气,人家都说小姐不端庄,她怎么就不能学着淑女一点呢。
“我不去是因为我不想去,可不是因为他的意思,我想去,谁也挡不住”
绿竹无语。
东院的跨门已上了门拴,曲兰卿将门敲的啪啪做响,寂静的夜晚,带着回音远远传开去。门子打开门,一看是曲兰卿,他还没遇到过这种状况,不知如何处理,傻愣愣地看着曲兰卿从他眼前飘过。
李起在院里将曲兰卿拦住,他记得王爷吩咐过,不许王妃到东院来的“王妃……”他想给曲兰卿提个醒,今天王爷心qíng不大好,曲兰卿这一副找事的架式,小心一会儿受气。
但曲兰卿直接无视他的存在,脚下生风,直往里走,一边还叫着王爷的名字“姬广宸,姬广宸……”
李起急得头上冒烟,活了四十年,他真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奇芭的女孩子。
书房门应声打开,姬广宸站在光影中,没有任何温度任何表qíng瞧过来。
曲兰卿几步奔到他跟前,直截了当地问“我送你的画看到了么?”
姬广宸淡声应道“看到了”
“那你什么意思?总该有个回话是不是?这是最起码的礼节,你懂么?”
姬广宸差点没忍住要失笑“礼节?你也知道这世间有礼节这两个字?大半夜跑到男人房中,又是吼又是叫,你说说,这样是什么礼节?”
曲兰卿一点都不畏惧,直视着姬广宸“我是你王妃么?”
姬广宸不接腔,只是淡漠地回望着曲兰卿。
曲兰卿原也没指望他回答,自顾接着往下说“既然我是你的王妃,也就是你的女人,那你说说,我到我男人的房中又违反了哪条礼节呢?”
姬广宸眸子微沉,一字一句道“女子有三从四德,三从--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你已出嫁,便得从夫,我吩咐你未经我允许不得到东院,便得牢牢遵从,再有,你现在这般大吼大叫,配得上四德里的哪一条?”
曲兰卿早知他会这般说,不慌不忙反问“如果我就不从,就不遵,你当怎样?”大不了,不就是个休书么,反正这破王妃她压根就不想要。
姬广宸似猜到她心中所想,虽心中与她所想一般无二,却还是压下了那个冲动,休了曲兰卿,还会有别的女人,折腾一回已足够他烦,他没jīng力也没心qíng再折腾。
当下不紧不慢说道“那只能家法侍侯”
曲兰卿脆声大笑,露出颊上的酒窝“罚我抄《女诫》是么?我就不抄,又怎样?”这些玩意,儿时她爹她哥不知用过几多招,她透熟。
姬广宸太阳xué霍霍直跳,他没有打女人的嗜好,可这丫头真是欠揍得狠。
“信不信我把你捆起来丢到柴房里”姬广宸腮帮一鼓一鼓,肌肤绷得紧紧,谁都能瞧出他在咬牙,曲兰卿jīng得跟猴似的,怎会瞧不出,抿着嘴,瞪着眼,一脸无所谓“气到这般模样,说的话自然有几分可信,但那又怎样呢?”
李起都气得要抓狂了,就没见过这么赶着找打的。绿竹已吓得小声叫起来“小姐,咱们回去吧”
可惜,曲兰卿这时已把姬广宸的火全逗了起来,他一把揪住曲兰卿的衣襟,三下两下便拖进了厢房。
绿竹吓得面色发白,求救地看向李起“李总管,我家小姐被惯坏了,求求你,去跟王爷说个qíng,饶她这一回吧”
李起“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去,她就是欠□□”
姬广宸将曲兰卿直接甩到了chuáng上,一手抓着她两手按在头上方,一手去扯她的衣服。可等到把她外衣全扯开了,也没见她露出怯意,反倒一副视死如归之态,让人又气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