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拉了尤苦出门去了。
秦漫其实并不想留下来,因为她猜到尤姑娘这趟来就是要说一些话来蒙蔽尤子君,而最终她恐怕还要替尤姑娘脱
罪几句。赶鸭子上架的事儿,她实在是不愿地,可惜尤子君并不打算让她置身事外,她也只得依他的意思坐了下
来。
尤子君重重的将茶杯搁在桌上,冷声道:“你不好好在轩院养胎,跑到这儿来瞎闹什么?”
许是他这话说得有些重,尤姑娘便又嘤嘤的哭泣起来。
秦漫见状便只好轻声安慰了尤姑娘几句,心里又在感慨,为什么好人总由她来做呢?其实她并不想做好人的,毕
竟这尤姑娘……那也不见得会领她的qíng。
尤子君先前确是被尤姑娘突如其来的一跪给讶异了下,但他紧接着便想到檀香的事儿,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尤姑娘
那也是正常的。他正是因为没想好如何对着尤姑娘装作若无其事,所以才打算暂时不回轩院,在静宁院先平复平
复心qíng再说。
谁知尤姑娘却穷追不舍的跑到静宁院来了,他心下纵使是不快,但也因尤姑娘有了身子而不好发作,语气这般还
算好的了,不过较平日里那是重了。此时他见尤姑娘又哭起来,心下更是烦闷,却也不得不放缓了声音问道:“
你这般哭到底是为了什么?这里也就我与夫人在,你就好好的说。”
秦漫也轻声说道:“尤姑娘有什么委屈便说吧,夫君会替你作主的。”
尤子君突地心里有些奇怪,他见过许多女人哭,却还不曾见过夫人哭呢。他不由得朝秦漫望过去,脑海里莫名其
妙的出现了她落泪的模样,却怎么也拼凑不成一幅画来。他禁不住想着,不知何事会让夫人落泪呢?
尤姑娘这才慢慢的止了哭声,哽咽着说道:“贱婢有罪,贱婢明知檀香有异样,可……可贱婢不敢说,便一直但
求自保,实在是罪大的很。”
“哦?”尤子君却似乎并不惊讶,只顿了顿后问道:“你说檀香有异样?有什么异样?”
尤姑娘一开口,秦漫就算是明白她的来意了。这尤姑娘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竟敢冒了风险承认自己知道毒檀香
的事儿。若非她如今怀着孩子,想必也不敢轻举妄动的。不过她这般承认,倒是比装作什么也不知的好,就不知
尤子君是个什么态度了。
秦漫静静的听着,打定主意暂时不再开口了。此时她是最好不发言的,等到尤子君表明了态度,她再见机行事也
未尝不可。
尤姑娘怯怯地抬头看着尤子君道:“回少爷的话,贱婢早些年便知道……知道这檀香会让人怀不上孩子……”
尤子君伸手便将桌上的茶杯给扫去了地上,脸色是yīn沉的很,似乎随时都要发作那股怒气了。
尤姑娘听见清脆的茶杯碎裂声,急忙解释道:“贱婢是想跟少爷禀告,可是、可是贱婢转念一想,那檀香里被加
了害人的东西,是多大一件事儿啊。这事儿,非一般人可做不出来啊,贱婢只是个地位卑下的姑娘,贱婢、贱婢
实在是胆小,不敢管这事儿呐。”
尤子君轻轻拉住了秦漫的手,制止了她要去拾那地上茶杯碎片的举动,说道:“夫人莫管这事儿,待会儿让月成
她们收拾便好了。”见秦漫点了点头乖乖的坐下了,他才对尤姑娘哼了一声道:“既是不敢管,如今却又为何敢
说与我听了?”
尤姑娘闻言满脸羞愧地说:“昨个儿少爷烧了那剩下的毒檀香,贱婢、贱婢便猜着少爷察觉这事儿了。倘若贱婢
不说,那少爷还会以为贱婢与这事儿有什么关系。贱婢、贱婢也就是一点儿私心……”
“你这私心可不止一点儿。”尤子君在心里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发现这檀香有毒的?”
尤姑娘急忙道:“贱婢当初也与少夫人一样,初次点这檀香时便觉着头晕乏力,后来暗中留心,才发现这檀香似
乎有些问题。贱婢还以为是谁要害自己,便不敢声张,直到后来前少夫人有了少爷的骨ròu,贱婢才开始怀疑那檀
香会致人不孕……”
秦漫听了暗暗发笑,她可压根儿没有头晕乏力的,尤姑娘这番话却是天衣——有了fèng啊。尤子君不是傻瓜,在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