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夫君的忌讳,还请夫君莫要怪罪。”
尤子君瞥了她一眼道:“夫人前些日子那番话我都没怪罪,我倒想不出夫人还能说出什么话来让我忍不住要怪罪
夫人。”
秦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笑,复而才抬头说道:“妾身知道,夫君对沈姑娘一事是心知肚明的,其实妾身也知道
。夫君要尽孝,妾身要自保,所以沈姑娘的事儿便石沉大海了。可总有一天,这石头还会被找着的,夫君实在不
必过分自责。沈姑娘想必也对夫君说了些心里话,妾身以为此时确不是追根究底的时机,妾身怕夫君一个忍不住
,便在众人面前露了心思,所以才说了这话,请夫君务必要往心里去才好。”
尤子君听她敞开了说话,便也吐露了心事:“夫人这番道理我自是明白,可真正让我揪心的——是这要害我的人
,为何是我最亲最信的人?”
秦漫见他眉宇间有些痛苦之色,虽是极力隐藏,却还是被她给瞧见了。她忍不住伸手过去覆在他的手背上,轻声
宽慰道:“有果必有因,事qíng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届时——说不定连夫君也要意外一番。人生的事儿,福祸还
不一定呢。”
檀香的事儿,矛头的确是指向尤夫人与尤姑娘的,不过倘若真是尤夫人做的,那这其中的原因就不得不让人怀疑
了。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能让一个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除非……
但她如今却是什么也不能对尤子君说,眼前最要紧的事qíng,是尤姑娘及其肚里的孩子。她相信,就这一件事儿,
都能整出大矛盾来。她得想个万全之策,避过这场灾难才是。
尤子君听出她话里有话,对沈姑娘一事倒是有了些放松,不过心里仍然是有些芥蒂。他见天色已晚,也是想留在
静宁院,不过他还想问一件事qíng。
秦漫见尤子君神qíng稍有放松过后又肃冷了起来,似乎是有什么话想问却又犹豫不决,便柔柔一笑道:“夫君是否
有什么话想问妾身?若真是有,便问吧,妾身会实话回答的。”她知道她曾说过的那番话必定会在他心里掀起làng
花,他如今虽是不追究,但也必定是想问一些什么,她若不能好好回答,那从此两人之间便是有了裂fèng不好修补
的了。
尤子君见她如此说,方才下定决心问道:“按夫人所想,若有一天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夫人是否会……是否会
真心陪在我身边?”
“夫君哪里有三千,那是皇上才有的……”秦漫没想到他要问的是将来,原想玩闹着搪塞过去,在见着他沉下面
容后方才改口道:“妾身想……也许吧。”
一句‘也许吧’,尤子君已经觉得满意了。他这才换上笑容说道:“夫人歇息吧,我想在夫人这里看账册到天亮
。”
“妾身陪着,原本也是没有困意的。”秦漫知道尤子君是不会上chuáng歇息的,毕竟沈姑娘尸骨未寒。
尤子君听了,便也不说什么了,夫妻本来就是祸福同当的不是么?
正文第六十一章:押宝下注
尤大夫从镖局回到自个儿家里,心里还怦怦的跳着。。虽说少夫人有令,不准他打开看那东西,不过那露出的一
点huáng绸布却让他看出了端倪。这恐怕除了尤老爷之外,也只有他与父亲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了。
他板凳还没坐热,便见下人带了尤夫人房里的婢女琴英进来见他了。他心知尤夫人又要唤他了,便上前问道:“
可是夫人传我过去诊病?”
琴英笑了笑说:“正是如此,夫人这几日头有些晕,想让尤大夫过去看看。”
尤大夫便拿了药箱,边往外走边说道:“既是夫人微恙,我这就去。”不过他心里还有些个忐忑,不会他今日去
镖局的事qíng被夫人给发现了吧?他可一路都小心着,没见着什么可疑的人呐?
等到了尤夫人房里,尤大夫替她诊断过后,心里边儿明白了,夫人根本就没有病。他走到桌前开了个补身的方子
,说道:“夫人这是有些劳累,休息几日便好,夫人派下人照着这方子抓两副药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