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这么看着她。因为从一开始,他是默许了她查这件事的,而他更许诺了要保护她。而今她面临危险,倘若不自保,
明日大堂上该进祠堂该被处死的就是她秦漫!所以他有什么资格怪她没有通风报信?他有什么资格怪她没有保住他的
儿子?他真是个言而无信并令人失望透顶的男人!
两人互相对望着,一个失望,一个失望透顶。
正文第六十九章:你是咎由自取!
其实秦漫还是很想对他说一声‘对不起’,但她挣扎了几次仍旧是没能说出。许是因为本身的傲骨无法对人真正低
头,许是因为她认为任何一个人在这种qíng况下都会选择她所选,所虽然读得懂他的悲伤.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安慰
他。
尤子君却出乎她意料的点了点头,用一种颇为赞赏的语气对她说道:“很好,很好,的确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只
不过这种聪明,却是连他算计在内的,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的失败,因为他没能收服这个女人。
秦漫闭了闭眼,终究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了。她目前的身份地位,还不能与他硬碰硬,再现今日之事终究是对他伤害最
大,无论他做什么都是qíng有可原的,何况他也不曾对她大吼小叫呢?她只能涩涩地低声说道:“我曾提醒过你,可你没
有在意。”
当然,秦漫当初的确是一时摇摆不定提醒过尤子君:“夫君自个小心照顾尤姑娘。”只是这种含蓄的提醒在当时来
说,尤子君又怎听得懂分毫?女人之间的争斗,男人向来是不理解的。利用稳婆接生的便利窒息胎儿————这种手
段尤子君自然也是想也不曾想过。
“回你自个儿的院子去,明天你还得打一场硬仗呢。”尤子君淡淡地笑,他还是没能对着她发脾气。她一直都是这
么平静的神qíng,害他有一丝发脾气的念头都会觉得是自己在无理取闹欺负她。
秦漫也知道此时留在这里不合时宜,也随时有惹怒他的可能,便点了点头往外走。经过冷彤冷凝身边时,她轻声嘱咐
了一句:“好好照顾少爷,别让少爷伤了自己。”冷彤冷凝别扭的点了点头,她们当然看不懂少爷与少夫人之间的暗
涌,但她们却能察觉到少夫人是有什么事瞒了少爷又被少爷知道了的,所们欢喜少夫人也不是一——憎恨少夫人也
不是。
恭漫离开了房间,但她却不知道,她那一句话让尤子君是痛到了心甲。
尤子君缓缓的在桌前坐下了,仿佛鼻尖还闻得着那血腥味儿。他轻轻的揉捱着发疼的眉心,命令道:“冷彤,拿酒来
。”
冷彤大惊,少爷不是说过不再沾酒了?她急忙劝道:“少爷,饮酒伤身.少爷还是不要…”
“我让你拿酒来。”尤子君重复了一遍,声音比之前要冷上几分。
冷彤为难的朝冷凝看过去,见冷凝对她点头示意,她便只好转身出去拿酒了。或许让少爷醉麻醉,比清醒着这么痛苦
要好得多吧。不一会儿冷彤抱了两坛酒进来了,放在桌上刚想取杯倒酒,尤子君却径直拎过酒坛,打开坛塞便抱着痛
饮。冷彤与冷凝踌躇了好几回想去阻止劝解,最终却还是忍住了。两人心里默默叹着气,退到门外去守着了。
尤子君确实很久没喝过酒了,当初因他一时龛杯,使得尤苦遭遇不测,他便决定不再沾酒。可如今他想不出第二种方
法能让他少一些痛苦.便顾不得那许多了。
一坛酒下肚,尤子君的眸子显得迷离了许多,他便想起方才秦漫吩咐冷彤冷凝的那一句话,然后他颇为自嘲的笑了。
别让他伤了自己?伤他最深的,是她秦漫吧?
他打开了第二坛酒,一口气灌了大半坛,砰的一声将酒坛重重搁在桌上,低沉的笑声便从他喉咙里滚了出来。他实在
是没有想到,一个女人能让他的心痛到如斯地步!向来只有女人为他痛,他何时曾为女人痛过半分?即便是沈玉涵去
世之时,他也只是愧疚与愤怒,因为他知道沈玉涵是被人所害,他没有做到对六王爷的承诺,所以他对六王爷愧疚.对
凶手愤怒。
此时他似乎有些醉了,不过风度还在,不似一般醉汉举止粗鲁。他嘴里喃喃地道:“夫人,夫人好心机….可夫人就不
曾犹豫过吗?夫人可知这样一来,为夫就更加身不由己了呵呵呵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