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这是要去看谁啊?还准备了这么些礼物,奴婢真的很好奇。”月成一边替她梳妆打扮,一边问道。
秦漫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答道:“去看尤姨太,我早先便想去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啊?去看尤姨太啊?”月成有些惊愕,紧接着便提醒说:“可是少夫人,现在天都黑了,奴婢先前还真怕少夫人跟少
爷一快儿去沈姑娘坟前呢,这大晚上的yīn气重得很。而且夫人那边儿….少夫人,这样不太好吧?”她担心的是少夫
人去看望姨太太,夫人心里会不高兴的,毕竟在这尤府里姨太太们的地位并不高,少夫人也实在没有必要如此礼遇一
个姨太太的。
秦漫笑了笑,说遂:“母亲今天吃了大亏,我估计…这半年内她都不敢轻举妄动了,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动
了。至于天黑的问题,天黑好呢,不引人注意。而且这人呐,在夜晚比较放松,她说的话比较真,懂吗?”
月成也并不是非掌懂,不过少夫人既然这么说了,那她也是没有异议的了。她便手脚麻利的给秦漫梳妆打扮完毕,扶
着秦漫往尤姨太院里去了。
姨太太们都住在偏院儿,要穿过后花园才能到,夜晚的尤府是有那么些个吓人,仿佛被笼罩上了yīn森恐怖的氛围。两
人刚走到后花园中间,到了那假山面前儿的时候,突然就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响声,月成吓得张嘴就要尖叫,却被秦漫
一把捂住了嘴。
秦漫松了口气,心想幸好出手及时,没让月成坏了事儿。原来她方才已经听清楚了,那奇怪的响声实际上是两个人的
窃窃私语声,只不过是在这夜幕中显得有些吓人罢了。
秦漫怕月成弄出声响来,便打手势示意月成站在原地不要动,又chuī灭了月成手里打着的灯笼,才小心的移动脚步往声
响处去了。她倒想看看,是谁在这夜幕的遮掩下窃窃私语,而她们又是在商量着什么事qíng。
月成捂住嘴,心脏狂跳个不停,少夫人这样过去撞见人家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其实她倒比较相信那边儿是一男一女两
个下人在偷qíng啦,所以少夫人这样过去实在是有危险的,天知道偷qíng的两人被主子发现因为害怕而一时失控会做出
什么事qíng来。
秦漫刚走到假山一角,只有几步之遥便能看清那假山后的人了,而且她也听见了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在低声说着话
。可惜就在她要走出去时,那后边儿的声音停了。她急忙上前去查看,见到的却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尤夫
人房里的下人,琴英。
秦漫四下看了看,发现础实没有其他人的踪迹了,心里顿时有些惋惜。
看样子给那人跑了,还真是机敏呢她便冲琴英笑着问道:“这么晚了,琴英在做什么?”
琴英初始被吓了一跳,紧接着便定下神来,答道:“奴婢独自在这里欣赏夜景,少夫人不也是来欣赏夜景的么?”她心
里有些慌,少夫人没听见她说的话、没看见与她在一起的人吧?
这时远处的月成听见了这边的动静,知道少夫人已经与说话的人碰了面,便慌忙拿出火折子点燃了灯笼奔过去想要
护主。月成在见到琴英对秦漫无礼之后,立刻呵斥道:“少夫人自有少夫人的事qíng,你一个下人懂得什么?!竟敢对
少夫人大呼小叫的!”
“无妨,无妨。”秦漫摆了摆手,说道:“月成,这天gān物燥的,你要小心烛火呐。”
月成一愣,脱口道:“少夫人,最近bào雨不止啊。”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她怎么能反驳少夫人的话呢?
谁知秦漫不怒反笑道:“我果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说罢,她还有意的看了琴英一眼。
月成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少夫人是故意要自己为例,骂琴英睁眼说瞎话呢。她便好笑的看着琴英,这厮的确是胡言
乱语的,黑漆漆的又刚下了雨,谁会在这种时候欣赏夜景?难道她就不怕被再浚淋成个落汤jī?再说了,府里下人有
谁这么悠闲,能悠闲到有这空闲时间欣赏夜景?
琴英也不多说了,福了福身说道:“奴婢是夫人房里的下人,不是少夫人房里的下人。少夫人,奴婢先行告退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你这……”月成刚想上前拉住琴英,却被秦漫以手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