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开那件事,他便无须去管其他人了。
他明白秦漫是故意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也是在委婉的暗示他:她并不介意那日所发生的事。但她却并没有直截了
当的告诉他,因为那会使他更加尴尬。她如此善解人意,教他怎能不感动呢?
所以某一日早晨,他替她cha上发簪时,qíng不自禁的说了一段肺腑之言:“美丽的女人很多,聪明的却很少;美丽
又聪明的女人也有,贤惠的却很少;美丽聪明又贤惠的女人也有,但识大体又知进退的却寥寥无几。我何其有幸
,碰到了集这些优点于一身的女人?”
秦漫汗颜,偷偷的瞟了他一眼,咕哝道:“美丽是借来的,聪明是勾心斗角,贤惠是自己bī自己委屈,识大体和知进退
是为了活命,你还喜欢我吗?”原本她只是在里咕哝,谁知却真的说了出来——一当然,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夫人方才说什么?”尤子君没听清,只听得她最后一句说道是‘你还喜欢我吗’,便俯下身去问道。
秦漫赶紧说道:“妾身是说,倘若妾身有朝一日什么也不具备了,夫君还会喜欢妾身吗?”夫妻之间也是要有秘密
的,双方也是要有空间的,她可不会将自己穿越的事qíng告诉他,她没那么傻。
“女人就是爱多想。”尤子君笑了笑,便扶着她的肩头,在她耳边说道:“夫人头发白了,皮肤皱了,牙齿掉了,也还
是尤子君所喜欢的夫人。因为那时候,为夫的也老了,漂亮女子也瞧不上为夫了。”那qíng景倒是很温馨的啦,就不知
是否能成真了秦漫在心里叹道,又打趣说:“夫君现在是越来越懂得甜言蜜语了,妾身怕儿子往后也跟夫君学。”
“跟着我学没坏处,学我一样说心里话。”尤子君伸出手来,等她将手放在他手上时才说道:“今日夫人刚坐完月
子,该是给儿子取名了,明日喜宴上得给宾客们介绍他呢。”
秦漫站起身后‘噗哧’一笑,说道:“夫君今个儿怎么没磨牙?”原本早该给儿子耻名了,谁知秦青一直来府里捣
乱,不准给取名叫‘尤××’,非得让儿子姓秦。
其实早在尤子君娶第一房夫人秦玉莹之时,儿子女的名字都已经定下了十来个。只不过后来发生了诸多不顺之事,
尤子君此次说什么也不肯用原先的名字了。而老太太和尤老爷竟然十分赞成,均同意此事由尤子君自己做主,他们
只管弄孙为乐就够了。
尤子君很正经的说道:“因为秦青今日不会再来了,我也无须再磨牙。”他已经忍无可忍请父亲向皇甫正上了折子,
参了秦青一本。至于皇甫正,只要夫人不去凑热闹,他是不会仅凭着秦青的胡闹而准许这荒谬之事的。
秦漫便猜到缘由了,能压制住秦青的人,自然只有当今皇上了。她忍不住叹道:“太后之毒还没解,而尤秦两家的事
又要麻烦皇上,皇上现在想必也焦头烂额的。”
尤子君讶然看向她道:“夫人替皇上感到心疼?”他怎么没发现,夫人竟对那皇甫正有了好感?
秦漫赶紧摇头道:“夫君,休要乱说。妾身只不过是在感叹当官的不易罢了,皇帝是最大的官,自然也就最难做。父
亲大人忧国忧民多年,如今却落得被皇上猜疑,但皇上身处高位,也不得不猜疑。所以妾身很庆幸夫君无官职在身,
妾身便少了一件担心的事qíng。”
上辈子她极yù往上爬,却终究因女人始终被男人压制而愤恨,最后虽说也混了个职权在手,走到哪里也都风光无限,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她现在才明白:平平淡淡才是真。而且有了宝贝儿子之后,她更希望从此无风无làng的过完这辈
子,也算是不枉再活一回了。
“原来夫人不希望我跻身官场啊…”尤子君侧头凝视了她一会儿,转而笑道:“我也不想,那就还是不要当官了。”
秦漫并不知他这番话是何意,只当他是随口说的了,便说道:“夫君,我们还是赶快去大堂吧。老太太与父亲想必都
等在那儿了,还有,妾身也想快些见到儿子。”她微微有些遗憾,纵使努力争取,也没能争取到自己母rǔ喂养儿子。
这尤家历来的规矩是不可破的,儿子只能由奶娘哺育也不能随她生活单独的分配有院落平日由奶娘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