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漫轻轻一笑,这尤姑娘……倒有几分城府。其实她也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她们,尤子君前脚刚走,她不能先生出
什么事来。既然尤姑娘已经给了台阶下,那么她也就却之不恭了。
秦漫于是起身走至两人面前,一边伸手去扶,一边道:“两位姑娘快请起。”等到两人站了起来,她才又说:“
我原也是不想生事的,只要两位姑娘与我和睦相处,我自是不会将此事上告夫君。”
她故意将‘夫君’二字咬得很重,而后满意的看见潘姑娘与尤姑娘同时一怔。她正是要提醒她们,目前‘夫君’
这个称呼,是只有她才能对尤子君使用的。
“多谢少夫人。”尤姑娘福了福,谢道。
潘姑娘也只得跟着福下去:“谢过少夫人。”
“还是坐下说话吧。”秦漫便转身去了正座坐下了,她是想起了之前潘姑娘那句话,笃定潘姑娘此次前来并非为
了简单闹一闹。还有尤姑娘,也刚巧便在尤子君离府后来了,两人必定是有什么信儿要给她透露一二。
潘姑娘与尤姑娘对视一眼,便依言就座。
“潘姑娘,适才你说那话儿,似乎是在暗示于我夫君此次远行,还有什么特殊人物随行?”秦漫见潘姑娘的气势
弱了下去,便也就不再与她客气了。
尤姑娘闻言看了潘姑娘一眼,先前进房门那会儿,她漏听了潘姑娘前边的话。她心道潘姑娘动作却是快,言语不
过三句便将此事给抖了出来。xing急之人难成大事,她低下头浅笑饮茶。
潘姑娘一听少夫人问这话,便冷哼了一声:“不就是那个贱蹄子?”
尤姑娘咽下茶水,将茶杯放置一旁,望着秦漫笑道:“潘姑娘就是这xing子这嘴,少夫人莫要见怪。”
秦漫摆了摆手,也笑说:“无妨,胸有城府的人才可怕。不知潘姑娘说的人是……”依她看来,不是五房孙熙孙
姑娘,便是六房沈玉涵沈姑娘。她们被尤子君收房的时间最晚,应当也是最受宠爱的才是。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
的么?
尤姑娘听那前半句似乎在暗指她,便仔细的观察这少夫人的神qíng。但看了一会儿,却未看出个所以然,她只好就
那后半句的问题回答了:“潘姑娘所说的人,是沈姑娘。”
“原来是她。”秦漫心想自己猜测的果然不错,不过她又有些疑虑:这尤家不是不准女子迈出大门一步?为何那
沈姑娘能跟着尤子君前去钱庄?这里头,似乎有什么她不清楚的事儿。
尤姑娘看出了她的疑虑,便笑说:“少夫人有所不知,沈姑娘是六王爷的女儿,自然与贱婢等人不同。”
这答案着实让秦漫吃了一惊,王爷的女儿做妾侍而且没落个名分?她急忙接口道:“尤姑娘这话从何说起?沈姑
娘不是南城沈家的千金吗?”那族规末尾处的家族成员简介,的确是这般记载的没错。还是说,又有一段不光彩
的事迹被抹杀了?
潘姑娘撇了撇嘴:“六王爷被贬为庶民去了边城小镇,后不知为何举家丧命,唯留了沈玉涵一人,托付于少爷照
顾。”
秦漫这时才算明白了,原来王爷被贬为庶人了,难怪册子上避不记载的。她又问道:“若那六王爷被贬去了边城
小镇,又是如何将沈姑娘托付于夫君的?”
潘姑娘看着她,突地面色古怪:“少夫人得少爷欢心,自当是万事皆知的。贱婢此时才知,原来少爷并未将自己
一些私密事告之少夫人。”
秦漫也不以为忤,笑道:“我身为夫君之妻,只须关心夫君起居饮食便可。至于那些个夫君不愿说的事儿,我自
是不会去烦扰他。”
“少爷殿试那日,便是六王爷被贬之时。”尤姑娘叹了口气,对少爷不能为官她还是有些觉得遗憾的。不过放弃
做官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族长之位,少爷便有希望了。
秦漫心里亮堂了,看样子当初事qíng果然不简单。尤子君并非简简单单因为殿试一事而拒入官场,里头应当另有内
qíng才对。按尤姑娘所说,尤子君应当是与六王爷一齐被贬去边城小镇了,否则那六王爷不会有机会将女儿托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