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相信呢?
“好了,此事皇上也看在老太太份上宽限时日了,我们还有时间想出办法。在皇上再次来府之前,我们必须得拿出一
个说法,至于现在一——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准备明日的喜宴吧。”尤老爷只觉得身心俱疲,心想还是早些辞去官职
为上。他老了,不适合朝廷的勾心斗角了,再说如今有了孙子,他应当是要享享清福了。
众人便都应了声,纷纷回自个儿院子去了。
第二日小立砚的满月酒,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热闹。尤老爷甚至以为下了请柬也不会前来的一些与他在朝堂上对立的
官员,还有那些见他失势而见风使舵的旧友,竟然都带着重礼前来了。
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大部分官员竟都是冲着尤家少夫人而来!身孕秦漫现在脸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起先不明
白,她.这个少夫人从未出过府,也跟这些官员素不相识,他们因何对她如此礼遇甚至说是一一热qíng?
后来她便明白了,这些官员一定是得到了谁的授意,她这个少夫人将耒今是秦家的当家主母,而小立砚也将是秦家继
承人。后台是皇帝,加之有目前正受宠坏东厂厂公秦青,这些官员自然纷纷巴结了。
秦漫看向面色沉静的尤了君,目光微微有些歉意。今日这场筵席,最难过的只怕是尤老爷吧……而这个让尤老爷难
过的人,却是她秦漫…
尤子君察觉到秦漫在看他,便也望向了她去.领会到她眼中的歉意,他坦然一笑,走过去她身边低语道:“官场沉浮,
自古便是如此,夫人还须早些看透才是。”当然,他所指的是将来,将来只怕还有更大的风làng等着夫人去面对。他1
光攸地有些深沉了,他不知道夫人能否接受,或是会激烈的反对。不过,不管她如何看他,他仍会将她视作至宝。
筵席依旧在继续小立砚也被抱了出来小家伙似乎很能适应这种热闹的场了,有一两回还睁了眼,不过很快又继续睡
去了。他的眼睛,的确像秦漫,这很让秦漫高兴。
秦漫看着这热闹非凡的场面,发现自己从前的野心早已不知在何时被磨去了。她想了很久,才确定自己是真害怕往
后天天面对这种场面。因为在以前,她可以靠自己的木事爬上去,一切也都可以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而现在…
她轻轻摇了摇头,连官居宰相的尤老爷都不敢保证能一生荣华下去,又何况她一小小的女子呢?在这种环境下,一百
个有野心的人,才有那么一个能成功,或许几率更小。
不过,没有野心的人也死的更快。她不禁失笑,看来在这个时空生活,真是日夜如履薄冰啊。
终于等到傍晚,宾客都散去了,只有下人们在打扫着这一片狂欢后的láng藉。秦漫陪着小立砚回了九合院,又看了他好
一会儿才回自个儿院子去了。
皇帝既然宽限了时日,那么她暂时可以放下此事了,她还是应当想想如何能够查出尤子君的身世。现在没有人证,物
证也不足为据,倒是十分棘手的一一不知不觉她走回了静宁院,月成也一直跟着她没有开口,许是知道她在想心事。
当她看见院子里一个系着圆形套环的绳索时,突然眼睛就亮了:没有人证物证,若能下套让尤夫人自己说出实qíng,那
岂非更好?
只不过,该怎么下套让所有人不生疑,而尤夫人又不得不说出实qíng呢?秦漫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直到尤子君从尤老
爷那儿回来,进了房站在她面前也没有察觉。
“夫人,在想什么如此入神?”尤子君有些刻意的凑近了,与她大眼瞪小眼。
秦漫啊’了一声,身子往后倒,幸而被尤子君手快接住了。她回头一看自己坐的是凳子,没有靠背的,顿时庆幸有个
男人真好。她埋怨道:“夫君,怎么吓妾身呢?”
尤子君笑了几声,说道:“夫人倒是少有这般呆愣的时候,实在引得我心痒,对不住了。”
秦漫含笑嗔了他一眼,便道:“妾身是在想尤姨太的事qíng,希望能想出一个方法,让母亲中计自己说出事qíng的真相。
”
“哦?这有可能吗?”尤子君挑眉,颇有些怀疑,就算母亲当年真的换了尤姨太的儿子,如今已经没有人证物证,她不
会傻到自己招认吧?
秦漫无奈地道:“也许有可能,也许没可能,妾身还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