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君点了点头,牵了她的手与她一同进屋,径直到了内室的小桌前坐下。
秦漫坐定后,见他表qíng如常,不由得有些讶然:“夫君,你对此事没有看法吗?”再怎么说,许姑娘也是他的女
人吧?被戴了绿帽子,不是最容易引男人动怒的么?他看起来却……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夫人觉得我应该有什么看法?“尤子君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失笑问道。他早已学会忍人所不能忍,此事对他
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意外,也是必然的一一他早就知道了。这也是为何他除了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对于他人一概不在
乎的原因。在乎的越多,背叛的就越多,一个人的在乎还是只分给寥寥几人的好。
秦漫愣了愣,讷讷地道:“我可不信,夫君连这种事也猜到了。”虽然他的神秘越来越多,但她也不以为他可以
连这种丑事也猜得到。倘若他猜到了,不应该不对此做些什么的,许姑娘万不会安然活着。
尤子君像当初告诉她尤苦是他第三位夫人一样,默默的凑近她耳边,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她跟了我之后,初夜
没有落红。
“啊?”秦漫差点跳了起来,这个惊讶绝不亚于当初知晓尤苦身份之时。尤子君的女人初夜没有落红,还能安然
活到今天?没被浸猪笼?没被族规处置了去?一连串的问号在她脑海里浮现。
紧接着她明白过来,是尤子君没有追究此事,所以许姑娘才逃过了这一劫。但是……尤子君作为封建礼教下的大
男人来说,怎么可能对这样的事qíng隐忍于心呢?就算他对许姑娘没有感qíng,他也不会任由自己的女人被人碰过而闷不
吭声吧?
尤子君叹了口气,说道:“我早告诉过夫人,总有一天,夫人会知道她们为何呆在我身边的。在夫人过门之前,
除开前两位夫人以及尤苦,我也就对尤姑娘稍微宠爱一些。一来是因为她xing子比较温顺,不会让我有压力;二来她是
母亲那边儿的人,我便自然与她亲近了。至于其他姑娘们,有被父亲母亲看中了塞给我的,也有姨太太们在父亲面前
说了枕边话顺手弄进来的,像孙姑蜘……,她就是自己不愿,但家境稽微寒酸一些,被她的父亲送进尤府的。”
秦漫微微点头,心想也难怪姑娘们中就尤姑娘一人怀上过孩子,除开檀香的作用,只怕跟尤子君长期不去其他姑
娘房里也有关。不过尤子君每回在提到孙姑娘或是看到孙姑娘的时候,态度都显得特别云淡风轻,仿佛孙姑娘与他不
认识似的,有些令她好奇。
“那么按照夫君所说,许姑娘又是怎么回事?“事有轻重缓急,眼下最要紧再还是许姑娘也许,红杏出墙,的事
qíng,秦漫便将孙姑娘的事儿放在了一边。
尤子君避重就轻地答道:“当初是许姑娘自己井上门来的,说是许姨太的外甥女,虽然许姨太不认得她,不过见
她手中确实持有姐姐的信物,便认了她这个亲戚。大概,许姨太也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总之许姑娘就这么进来了
。”
“夫君,为何你对我还要多多隐瞒呢?”秦漫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他能够容忍许姑娘不洁的事实,绝对不会这
么简单。就算许姑娘是什么人安cha进来的,他又何必瞒着她,不告诉她呢?
尤子君默然,他并非想瞒着她,只不过许姑娘的身份一露,后边的人也就露了,而他也会跟着露出来。这件事qíng
并不是她现在能够知道的,否则她扶持虎头班的事qíng,绝不会顺利进行。
半晌过后,他轻轻拥她入怀,在她耳边说道:“许姑娘的事qíng,夫人暂时就不要管了。这里边牵扯到我在外边的
一些利益,所以暂时不能动她。不过夫人可以放心,她不会做什么不利于我们的事qíng,只不过算是个眼线罢了。根据
最近几年我的观察,她向外边透露我的消息次数,越来越少了。”
他不知道许姑娘为什么会这么做,却绝不会是因为他。不过,他相信一个人的本xing,许姑娘不会害人xing命,就如
同孙姑娘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夫人这件事qíng一样,有些人是做不出某些事的一一特别是自命清高不肯服输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