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发现的都发现了。“秦漫淡笑道,又问:“只不过我有一事不解,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而不亲口告知与我?
倘若我一辈子没发现,你岂非一辈子也不说?“
孙姑娘讪讪笑着说道:“我以为少夫人会懂的才对……“她心中有些失落,转眼间又拾起心qíng,解释道:“我不
是背地使暗招的卑鄙小人,即使此事是许姑娘先不对,所以我不会向少夫人告许姑娘的状。至于那些字画……我只是
随手写了几个字,至手少夫人要将它们联想到一起,实在与我无关。“
秦漫微微一愣,心想这还真是文人的自命清高啊。初衷其实是一样的,不过是换了个方式罢了,而这个圈子却被
绕的这么知……,她实在无法理解孙姑娘的这种想法,也许她到底不是文人出身一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商人。
“你不为夫君他着想?“秦漫定了定神,又继续问道:“这么大一件事qíng,对于夫君来说更是不得了,你没想过
告诉夫君,却告诉我……这又是为了什么?“
孙姑娘似乎瑟缩了一下,好半晌才说道:“我只是为少夫人担心,怕许姑娘外边儿那位会对少爷不利,那少夫人
必定也如…………,顿了顿,她皱了皱眉,说道:“至于少爷,我已经很多年没与少爷说过话了。还是少夫人来了之
后,我与少爷碰过几次面儿,说过一两句话。“
在他人看来,这孙姑娘也许是在对秦漫表忠心,似乎在作着,我并不想跟你抢丈夫,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此类
暗示。然而只有孙姑娘自己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没有半句虚言。
秦漫倒是听的十分歉疚,心想这几位姑娘到底是先入的尤府大门,跟着尤子君的时间比她长,如今年纪轻轻却独
守空房,对于她们这样的女子来说,确实是一种折磨,着实不太公平一一而造成这样不公平的人却是她秦漫。
“你怨我吗?怨夫君吗?”秦漫下意识的就这么问了出来,或许她在这里是寂寞的,好不容易敞开了心扉对着这
位没什么野心并对她十分友好的女子,所以在看见这位女子受苦而元凶是自己时,她感到很过意不去。
“不,少夫人千万别误会,我很开心,很开心这样。“孙姑娘见她误会,慌忙解释。
秦漫讶然:“你开心?你开心被夫君冷落?”她不敢相信这是别,姑娘的真心话,可看着孙姑娘的神qíng,她又觉
得是那么的真心,不像是谎言。
孙姑娘察觉到自己过于坦白,于是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低低地说道:“总之,少夫人要相信我,我对少
爷似…………没有任何想法。“正因为如此,她才喜欢上这位少夫人。
倘若她对少爷存了一丝想法,她都无法与少夫人和睦相处。
秦漫冷静下来,看着削姑娘的神qíng觉得她是说真的,便在心里思索起来。凡事都有个原因,尤子君对孙姑娘的态
度如此,而孙姑娘对尤子君的态度也是如此,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qíng。
只不过,尤子君似乎不想说,而孙姑娘也似乎不想说,那她岂不是没法知道了?她到底跟这两人都有关系,被这
般蒙在鼓里有些不慡是正常的,她这么想着。
“孙姑娘,我想知道你跟夫君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会告诉夫君,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只是……出于一个
做妻子的心理,想知道自己的夫君曾经发生过的事qíng而已。如果你实在不愿说,就……,算了,我也不qiáng迫你了。”
秦漫说完便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慢慢的喝着。
别,姑娘内心也十分挣扎,这件事qíng在她心里埋藏了许多年,可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现在她能否相信少夫人
,将这种苦诉说给少夫人听呢?
她在心里挣扎着,犹豫着,很久很久之后她见秦漫yù起身,qíng急之下只得说道:“少夫人,我说。“
秦漫正打算离开,话还没出口却听孙姑娘愿意说,心里自是高兴,便看着她道:“慢慢说吧,外边有冷霜守着,
我已经吩咐过不许人打扰,不会有人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