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遵守的规矩,那么这里的女子地位也太低了。出嫁是一生的大事,不仅无酒席,还受尽委屈。依她看,女子还
不如不嫁的好。
“故君三年丧期,人人自危,此时让你嫁过来,受委屈了。”尤子君松开眉头,继而说道。
秦漫恍悟,原来跟皇帝去世有关,不过他所说的‘三年丧期’,未免也太久了吧?她微微一笑:“妾身过门前,
父亲已经说过缘由了。既然是早年的约定,妾身便无委屈可言,夫君言重了。”
四年前尤家便已经跟秦青达成共识,尤子君在今日迎娶其义女秦漫。只可惜两年前国君去世,全国上下须得守‘
三年不言’的律法,一切婚嫁丧事都得从简,所以才导致了秦漫的委屈。
不过,这也不仅仅是秦漫的委屈,尤家也照样委屈。想尤家有御赐匾额‘京城第一家’,尤氏家族又正值兴旺发
达之际,如今大少爷娶妻却连宴席也不可摆,亲朋好友不可接,自然也是无可奈何的。
“如此便好,你一路想必辛苦,早些歇息,我日后再来看你。”尤子君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秦漫微愕,他的意思是今晚不留宿静宁院?只可惜,尤子君已经消失在她的视野中了。
月成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开始整理起房间来。完了,姑爷对小姐的第一印象不好,都是她害的……早知道她不给
小姐穿上大红嫁衣了……
正文第二章:婆婆是好是坏?
媳妇进门敬公婆,可秦漫是见了尤子君一面,然而那公婆却始终没有露面。
秦漫有些无奈,不管是要关冷宫还是怎样,总得有个人来透露一下意思啊。不过这几日她闲着无聊便用话从月成
口中套出了‘三年不言’的规定,也就是害她落得这般下场的罪魁祸首。
所谓‘三年不言’,就是指旧皇帝去世、新皇帝登基后的三年内,文武百官乃至贩夫走卒都不得随意开口说话,
婚嫁丧事一律从简。追根究底,就是一个‘孝’字在作祟。
按照月成的说法,过去的两年里,几乎没有一个人在家以外的地方开口说话,生怕说错了什么被小人告到朝廷而
获重罪。秦漫很不以为然,虽说孝道重要,但也不能用活人的幸福生活去祭奠死人。若是在这三年内,国家发生
什么动乱,难道也得遵守这‘三年不言’的规矩不成?
话说回来,若真是国家发生动乱,想必这规矩也会因时而变的。在秦漫看来,这‘三年不言’不过是新君用来稳
定人心的计策罢了。新主换旧主,最怕的就是旧臣夺权闹事,如果先封了他们的口,再捆住他们的手脚,想必也
兴不起风作不起làng的。
秦漫只是在等,等一个人来找她。她毕竟是尤家的媳妇,明媒,虽说没有正娶,但也是被bī无奈才低调过门。就
算是非常时期,在尤家大门内她依然还是少夫人,所以尤家能够当家作主的人一定会跟她说些什么。
只要当家作主的人找上她,她或许就能知道往后自己该怎么做了。是浮上水面斗法,还是潜下水底摸鱼,全看尤
家给她什么样的活路走。这里女子地位低,她也只不过想安安稳稳的活着罢了。
果然,在秦漫嫁入尤家的第五日,尤子君的母亲来静宁院了。在秦漫看来,这位据月成说是诰命夫人的女人一定
jīng明能gān,雷厉风行。谁知,尤夫人一进房间,就让秦漫大感意外。
尤夫人不过四十出头,眉目间透着一股子温婉,丝毫没有盛气凌人之感。如果以当家主母的眼光来看她,确实有
点让人无法接受。
秦漫觉得,她的婆婆属于被男人保护着的小女人类型,实在没有一点jīng明夫人的模样。她再想到那日进尤家时见
到的名义夫君尤子君,微微感到好笑:温柔母亲和冷酷儿子的组合?她禁不住有点期待这对母子面对面了,不知
那是个什么场面。
“儿媳秦漫给母亲请安,母亲请用茶。”虽然不是正式的入门礼,但毕竟还是第一次见面,秦漫依然很规矩恭敬
的跪下了,而月成也非常懂规矩的端上了热茶供秦漫敬奉。
尤夫人像是有几分羞涩似的,颊上飞起了一朵红云。她接过秦漫奉上的茶,轻呷了口后道:“媳妇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