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君立刻让开道儿,方便尤姨太查看秦漫的qíng况,他则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会不会是他太猴急了?所以漫儿
才会流血?此时的尤子君,有些胡思乱想,因为秦漫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从来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更不提突然流血
了。他有此心惊胆战,就怕上天突然将他身边的人夺走了。
尤姨太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又问了秦漫一些细节问题,心中已经有了谱儿。她见月成在门口,便吩咐月成去外面
准备一些东西带进屋里来。她又转身去拿了药箱过来,先给奏漫服下了一颗药丸。接着,她摊开银针布袋,以银针扎
了秦漫几个xué道。
半个时辰后,秦漫感觉下身有什么热流源源不断的涌出,幸而尤婉太已经让尤子君将她抱往chuáng上,而月成准备的
热水盆还有一个小木桶。等到她感觉热流消失之后,她便听见尤姨太让月成给她净身。
尤姨太看了她一会儿,拔了她身上的银针,一狠狠放进银针布袋中,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漫儿,你小产了。
“
什么?秦漫呆愣住了,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原来之前……这里有一条小生命曾来过……,
尤姨太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对等候在外的儿子说道:“子君,漫儿她已经有一个多月身孕了。只不过她诞
下砚儿之时身体大损,现在不足一年时间再次怀孕,本来就极易流产。最近她又心绪欠佳,时常处于烦恼状态,所以
腹中胎儿才在不知不觉流掉了。不过现在她已经没事了,只是起码要静养两个月,身体才能完全恢复。还有……”
尤子君也愣住了,脑袋嗡嗡响着,完叠没听见尤姨太后面说了些什么。
一个在屏风外,一个在屏风内,两个人都不知心中是些什么滋味。多子多孙多福寿,尤子君是希望秦漫能给他多
生几个儿女的。而奏漫自身也正被母爱充盈着,对于流失的小生命感到万分的自责。
尤子君知道自己的夫人就在屏风另一端,但他的脚竟变得沉重起来,无法向前迈进。他曾说过要好好保护自己的
家人,可瞧瞧他都做了些什么?为了那个承诺,他已经付出了十几年的生命,而他所谓的会好好照顾漫儿,让她幸福
的想法都是空话。
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内心完全被自责所充满。如果不是他这两个月总是一整天不见人影,让漫儿胡思乱想,她
又怎么会心绪欠佳导致流产?如果不是他因为想要抓出秦府中的内贼,让漫儿误会他与尤姑娘有什么关系,她又怎么
会时常烦恼?
他甚至都不知道,坚qiáng如她,会不会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流泪……难怪最近总觉得她脸色不太好,方才与她亲近时
感觉到她的抗在,他心中还有淡淡的不悦。他真是该死!
月成满脸泪痕,手中端着被血染红的水盆,从内室走了出来,看也没看尤子君便往外走去。都怪少爷,要不是他
跟那个贱蹄子不弄不楚的还欺骗少夫人,少夫人也不会小产了!她知道,少夫人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有哪个正常的
母亲不爱自己的骨ròu呢?
尤子君被那触目惊心的红刺痛了双眼,他见尤姨太摇着头走了出去,这才慢慢的朝内室走去。到了chuáng前,他看见
她侧身抱着枕头哭。那阵阵拼命压抑着的呜咽声从她嘴里逸出来,让他的心更加绞痛。
“漫儿……,对不起,对不起……,“尤子君伸手将她抱住,小心翼翼的让她躺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痛苦的低
声道歉。
秦漫泪眼朦胧的看着chuáng顶,感觉着他滴在她颈项里的热泪,她报复似的咬住了他的肩头ròu。是,她也有错,但身
体的痛苦已经由她承受了。她有多痛,他也应该有多痛!
“对不起,漫儿,你小心一点,我先抱你回房。”尤子君方才听尤姨太说过,最好趁黑将她抱回东福园,两个月
不要再让她激动,否则对身体会有极大的害处。所以他没感觉到她咬他有多痛,只是很轻柔的将她抱了起来,不快不
慢地往东福园走回去。
其实,尤姨太还有一点没说的是,就算秦漫心qíng愉悦,这个孩子还是保不住。因为上回秦漫生小立砚的时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