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计划揭发少夫人的。chūn桃在心里暗忖着。
秦漫的时间有限,便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只是想用几个字提醒一下chūn桃:下罪,上同。不知chūn桃是否熟读族规
了?”说罢她便微微笑着,仔细注意着chūn桃的反应。
chūn桃猛地将眼睛瞪圆了,少夫人这话……
族规里是规定了女眷中,若下人犯严重错误,上头也一并处罚的。这是尤闵壕定下的,原本是为了防范主子使唤
下人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事后又将责任推到下人头上去。因为下人的命运也与上边儿紧紧牵着,也倒还不
曾发生下人故意做错事去陷害主子的事qíng。
“若chūn桃还不明白,我就索xing将话说得明白些。”秦漫捻着一串糙环,轻轻地说:“chūn桃去老爷或少爷面前告发
了我,我自是死罪一条,而chūn桃怕是也脱不了gān系吧?就算chūn桃自个儿不怕死,不过chūn桃一心为主,那么上边儿
的那位姑娘……不知又会有什么下场呢?”
chūn桃一时间冷汗涔涔,她差点害了……害了姑娘啊……
这都怨她,无事去听什么风声!若她本就不知道水井边有野刺的事儿,她便也不会悄悄告诉姑娘,姑娘也就不会
想趁此机会整治少夫人了。
别人都以为她是尤姑娘院里的,可老爷和少爷是知道底细的啊。少夫人这事儿一被揭发,到时落难的可就不是尤
姑娘,而是她家的姑娘了。
chūn桃顿时捶胸顿足起来,鼓捣了一会儿又翻爬过身,对着秦漫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少夫人提点,否则贱婢犯下
大错了。少夫人放心,贱婢什么也不知道,这便回去伺候姑娘去。”
秦漫心里也落了大石,便道:“如此甚好,你去吧。”
等到chūn桃匆匆离去后,秦漫才拿正眼瞧着尤苦,直瞧得尤苦垂下了头,方才叹了口气,却也是不说话。
尤苦心里直打鼓,她原本也是一番好意,谁曾想少夫人却早已成竹在胸,自己倒是多事了。不过她心底还是对此
事有怀疑,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莽莽撞撞的丫头来陷害少夫人的?愈是露出破绽,她反倒不信,因为那些人害她的
时候,可是jīng密部署,一点破绽也瞧不见的呢。
“尤苦,今日多谢你了。不过你私自出府万一被人发现,你与我可都要挨打的。还是早早回去吧。”秦漫斟酌了
一会儿,决定还是什么也不问了,反正尤苦不能说话,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再说,当务之急是要将三担水给挑回
去,她还得来回好几趟呢。
尤苦闻言,伸手将藏在怀里的一小包糕点拿了出来,递与秦漫瞧。
秦漫一瞧便笑了,这尤苦倒还不是那么笨的。这是当地有名的小吃,老太太最喜了。尤苦定是借了这理由,将老
太太房里婆子的差事给抢来做了,也难怪她独自一人出府,却不担心被人瞧见了。
尤苦见她明白了,便冲她打了两个手势,告诉她自己要走了,而后迅速的沿着小路回尤府去了。
秦漫见着尤苦离去,才转身往前边儿大路走去。等到了水桶前,她才忍着脚痛将两只水桶挑了起来,打算在天黑
前将三担水给挑回去,免得又要落人口实。
再说chūn桃偷偷打后门儿回了尤府,没去尤姑娘院里,却到潘姑娘院里去了。
“怎样?可有抓到证据?”潘姑娘倒是早等在房里了,一见chūn桃便赶紧上前问道。上一次没能给那小少夫人一个
下马威,这一次却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的。
chūn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方才将潘姑娘拉到里边儿去了。她在被尤苦勒脖子时便被夺去了裹脚布,自是没有什么
证据的。不过尤苦即便是没有夺去,在听了少夫人那些话后,她也得主动还给少夫人的。
“姑娘,这事儿揭发不得。姑娘还是莫要起这些心思,好好伺候少爷的好。”chūn桃又往房门口瞅了瞅,这才低声
道。
潘姑娘恼了:“这却是什么原因?怎地你出了门回来便不同意了?原先也是你自个儿来告诉我的不是?”
chūn桃脸一红,却是错事被姑娘给说中了羞红的。
原本chūn桃也是听见尤姑娘在院里叹气,方才开口问了。尤姑娘只道是听说了哪位姑娘在水井边种刺,要害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