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水来。”
月成应了一声,刚要转身去打水,却见尤苦已经入了房来,手里还端着一盆热腾腾的水。她便笑道:“尤苦,你
动作倒是快,却也不曾问过小姐的意思。那若是姑爷不走呢?只怕两人秉烛夜谈也是有可能的。”
尤苦的表qíng有些怪,端着水盆也不露出什么qíng绪,让月成觉得好生没趣。
秦漫却是发现了尤苦的怪异,毕竟平时尤苦听见月成这话,好歹会笑上一笑的。此刻尤苦却面无表qíng,仿佛……
有什么事qíng让她重视了,没有那玩闹的心qíng。
但她什么也没做,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坐了下来,让尤苦与月成伺候着梳洗,拆掉那发间的头饰。其间她时不
时的瞧上尤苦两眼,愈发觉得尤苦今日与平时不太一样。
不多时,秦漫已梳洗完毕,便吩咐了月成将屋里的东西收拾出去,留下了尤苦。她又在月成出门的那一刻,吩咐
道:“月成,收拾完便去休息吧,尤苦伺候我睡下就行了。”
月成心想等她忙完事qíng,小姐恐怕都睡过好几觉了,便欣然同意了。
秦漫让尤苦扶到了chuáng上,她便半躺下来,望着尤苦道:“我知你有话要说与我听,不过可惜,我不懂你的手势。
所以你若有话要说,等夫君回静宁院之后再与夫君说吧。”
尤苦也不说什么,直接用行动表示——跪在了chuáng前。
在秦漫看来,尤苦无缘由便朝她下跪,必有所求。她轻轻笑了笑,道:“尤苦,你也知道我在这尤府的地位,所
以你可千万莫要为难我的。”
“夫人,尤苦并不想为难夫人,只是想提醒提醒夫人:尤府的水很深。”尤苦也学着秦漫的模样,轻轻笑了。
秦漫十分确定,这房里只有她与尤苦两个人,于是她看着跪在面前的人,好半晌没出声。她其实倒也不是十分震
惊,毕竟她当初便怀疑过尤苦是有表达能力的,只不过是尤苦不愿罢了。
而现在尤苦主动的跟她露了这个馅儿,是在盘算些什么,她还得听听才知晓。她真正的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前轻
轻说:“尤苦啊,今儿晚上便在房里陪我罢。”
尤苦一笑:“是,夫人。”她是早已准备好与这位新夫人合作了,这不仅仅是为了少爷着想,也是为了她自己的
深仇大恨着想。既然少爷不能查,那么jiāo给少夫人便是最好的办法了。
【明天继续多更……今天围观热闹去了,好困,先睡了。】
正文第三十二章:尤子君的苦衷
等到入夜,万籁俱静,而月成也听了屋里边儿的动静离开之后,秦漫才小憩完毕,从chuáng上坐起身,下了地去软塌
上坐着了。
小憩了这么大半会儿的,她一是为了避开了月成,毕竟尤苦这事儿是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的;二是利用这空档好
好的思索了一下尤苦的来意。尤苦经历过不同一般的遭遇,想必已是惊弓之鸟不会对任何人轻易放下心防,而她
选择对自己开口,必定是心里有了什么打算。
秦漫看着从chuáng前挪跪到塌前的尤苦,手指轻轻缓缓地敲打着自己的膝盖,心里边儿也在揣度着这事儿。这最大的
可能,便是尤苦想借了她的手报仇,所以她必须得防着尤苦完全将她当成报仇的工具,将她推到风尖làng口儿上去
。如今她还是要先听听尤苦的说法,再决定是否相信尤苦。
“绿英啊。”秦漫唤了尤苦的本名,叹了一声道:“这么大个事儿,你怎么就敢告诉我呢……我现在这心里头乱
得很,也不知是否该立即去请夫君回来。这样的大事儿,还是应该让夫君定夺的。”
秦漫此时却只是从表面上与尤苦说着话,并没有主动的提及尤苦先前那句话所表达的意思。因为表面上这尤苦没
哑是好事儿,尤子君也该是高兴的。不过她却隐瞒了所有人直至如今,这可是犯了欺上瞒下的罪,再说她既然能
够开口说话,尤老爷等人必定会重新再问起当年的旧事儿,譬如她是如何在那火案现场等等。
尤苦听得那一声‘绿英’,心里头顿生悲怆。她稳了稳心神后方说:“少夫人,绿英已经死了,如今在少夫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