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莫非是被前来救火之人给救出去的??”
“那倒不是。当时奴婢见前边一片火海,只得往后退着,不曾想那后边还有一道生门。”尤苦bī退了眼底的泪意
,说道:“是尤姨太救了奴婢,还给奴婢吃下了哑口的药丸。如此,奴婢方瞒过了要害奴婢的那些人。”
秦漫立时想起了那位很让她觉得亲切的妇人,却原来是尤姨太救了尤苦。不过,出现的如此及时,还备好了使人
哑口的药丸……好生奇怪。
“那尤姨太与你说了什么?”秦漫又问道。
尤苦愣了一下,答道:“倒没说什么,只说奴婢命大,便匆匆走了。”不过少夫人这一问,她倒是觉得有几分不
对劲,尤姨太怎地会早早备好了那药丸?
秦漫也瞧出了尤苦的怀疑,便说:“她既然救你出火海,又赐你哑口药丸骗过旁人,当不是那害你之人。”尤姨
太既然出现在生门处,想必也是知道那大火边上的qíng景,如此才好方便救人。前两房都被处理得利索,若她就是
幕后人,犯不着帮着尤苦。不过,这尤姨太想必也是知晓内幕的,否则哪儿能及时救下尤苦?
“少夫人说的是。”尤苦本身也是感激尤姨太的,听秦漫如此说便也消除了突生的疑虑。
秦漫掩口打了个呵欠,接着便道:“都快天明了,我也没什么要问的了,先回去歇着吧。”
尤苦急急地道:“那少夫人……”
“尤苦啊,往后还是不要开口的好。要真出了什么事儿,我也是保不了你的。”秦漫打住了她的话,略微警告道
。
秦漫何止是保不了她,甚至连秦漫自己也会脱不了gān系,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尤苦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一时
之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她看得出秦漫是有意不答复,也或者说小心谨慎,所以也就更不会再说什么来惹秦漫
反感了。
“去歇着吧。”秦漫说罢,起身往chuáng那边儿走去。
尤苦纵使心里有些不愿意,却也只得听话的退了出去。
秦漫是真累了,她本就是个嗜睡的人,此番折腾完,躺上chuáng便睡着了。直到第二日月成慌慌张张的闯进来叫醒了
她,她还有些个不高兴。
月成自是瞧见小姐的不悦了,赶紧撇清gān系:“小姐,不是奴婢要扰了小姐的清梦,而是姑爷往这边儿来了,奴
婢估计着是来与小姐告别的。”
秦漫是立刻翻身下chuáng,吩咐月成伺候她梳洗。月成也早已吩咐了尤苦准备好热水,此时尤苦进了房便只等秦漫梳
洗了。
好一阵忙碌后,尤子君已然从颐院踏进了静宁院,而秦漫也是打扮妥当了,往门口迎了过去。
尤子君远远地便见秦漫立在房门口候着,眉眼间于是有了些笑意。他加快了些走到秦漫跟前,牵了她的手道:“
夫人好像早瞧见我往这边儿来了,莫不是有天眼通?”
秦漫柔柔一笑,瞟了月成一眼道:“还不是这些个下人们瞧见了,妾身哪儿有夫君说的那般本事。不过夫君一大
早的便过了来,只怕是又要去钱庄住些时日了吧。”
“还是夫人明白我。”尤子君叹了口气,道:“沈姑娘那边儿我不太放心,平日里夫人若有闲时便过去陪陪她。
她是极好相处的女子,夫人也不怕会有与其他人那些个争斗。”
秦漫便欣然应道:“妾身也是喜欢沈姑娘的,夫君既然允了妾身陪伴于她,妾身心里是欢喜的。”
一旁月成也附和道:“陪沈姑娘闲话家常去,那只怕连贱婢也跟不上小姐的步子的。”
“你又贫嘴。”秦漫回头笑骂道。
尤子君见了秦漫待下边人的态度,觉得实在与其他房里姑娘的态度不同,不过他立时被一样qíng景给引了注意力过
去。他伸出手,探往秦漫眼睛下方那明显的黑影,颇带了些责备的意味说:“夜晚可是睡不踏实?眼下都有黑影
了。”
秦漫心头一暖,知他是在责备她没照顾好自己,加上昨晚得知他的苦楚,不自觉的便对他亲近了许多。她笑道
:“这点小事也让夫君注意着了,昨个儿夜晚妾身是睡的不怎么踏实,不过是做了些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