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妾身便不明白了。”
“夫人想的事儿真真是不少地。”尤子君凑近了她些,有些暧昧的以指尾勾了勾她的眼角,才道:“刘婆子是外
祖父的正妻,按规矩母亲是要拜她为自个儿母亲的。尤家是惹人攀附,连外祖父都是有了夫人又隐瞒着入赘,到
后来事qíng才清楚了。这件事里头还有些纠缠,不过那都是上辈儿的纠缠,夫人不懂也罢。如今是外祖父与外祖母
都去世了,母亲便怜悯刘婆子,奉了她为亲母在尤家给养着了。”
秦漫这下便懂了,这里男人要入赘想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女人挑上门夫婿那也不如男人挑正妻那般要求高
,想必尤子君的外祖父也不是什么有财有势地人,才隐瞒了自己有正妻的事儿,以求入了尤家这个大家族。刘婆
子应当后来找上门儿来了,尤家也是为了家风着想便收了她,如今才有得这尤夫人奉养她的事儿。
尤子君想起自己在半路敲定的主意,便在这时与秦漫说了:“夫人,我打算将钱庄事务带回府里来处理,只怕夫
人日后要被我烦扰了。”
秦漫虽是心里惊讶,但面上还得笑着附和:“这些男人们的事儿,自是由夫君拿主意,妾身没有想法儿。至于夫
君说的‘烦扰’,那妾身就有些惶恐了。不过,夫君突然这般决定,妾身以为还先要与父亲说一声才是。”
其实她心里对这‘烦扰’两个字有些意外,因为尤子君这般说便是要将钱庄事务带回静宁院,而不是他自个儿的
主院子。按理说,这是不符合规矩的,尤子君这般也不知是个什么用意。
“现今跟以往不一样,我到底是有了夫人的人,这常往外跑便照顾不了夫人,终究不是件长远的事儿。再说沈姑
娘身子现在也一日不一日差,我也不能再将她带在身边儿了,钱庄那边毕竟没有家里舒服。”尤子君顿了顿,又
道:“夫人与沈姑娘相处的极好,我将她放在家里边儿也比较好,不过我还得常在家里,不然这沈姑娘万一——
我怕赶不及。”
其实沈姑娘的病大夫早就说了,那是一日比一日糟,只怕过不了今年这个坎儿了。尤子君也是无奈,只想着能尽
尽自己的力便好了。
秦漫听出来了,便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隐隐觉得他这么做似乎不止是因为这个。钱庄事务不外乎做账,他若要将
钱庄事务带回家里来,那账本也不必往她这静宁院搬的,自是要去他的主院儿了。
她不禁地想起上回对尤子君坦诚不识字时,他说的那半截儿话:“若此种本领能用于账房之中,该是……”
她望了他一眼,心想他不会是要她帮他做这个吧?这尤家女人不是不能管事儿的么?她想是这般想,倒也不问他
,更不急,事qíng若真是这样,不必她问便很快会出来了。
“夫君说得是,妾身也会帮着夫君照顾沈姑娘的。”秦漫笑着应了,心想也莫怪那潘姑娘十分敌视沈姑娘了,尤
子君确实十分爱护沈姑娘呢。
正文第三十八章:真不管还是假不管
秦漫被尤子君带上去给老太太请安时碰见三位新姑娘了,她是故作亲近的打了招呼,不过另三位主儿眼里似乎只
有她的夫君,她有点不满。在察觉到自己这念头时,她还小小的讶异了一下,什么时候——她觉得尤子君只能是
她的夫君了。
一路无话,秦漫的这点小异样自是被尤子君给瞧在了眼里,令他好生欢喜。小夫人心里总算有qíng窦初开的芽儿冒
出来了,他也不是一个人在焐着炕头。虽说还有许多问题等着他的小夫人去解决,不过他已决定一路保护,想必
也出不了什么大岔子。这一次——他不会再失掉这位夫人了。
到了老太太屋里,两人便见到老太太微闭着眼睛在主座上小憩,老太太房里的宋婆子和陈婆子往门口迎了来,给
两人见了礼便退出去房去了。看来是老太太早有了吩咐,她们才这般作为。
“孙儿、孙儿媳请老太太安。”尤子君先开了口,秦漫便跟着附和道。
过了半晌儿,老太太才睁了眼,看着两人徐徐地道:“是子君不要啊,还是孙媳妇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