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诗诗眼睑微垂,丞相夫人和玉安公主,这些称呼,又可有人问过她愿意接受?
“玉安今日想去相国寺上香,却被军队阻挠在山下,玉安才知今日皇上去相国寺。可是,阻挠玉安的说的却是奉宁靖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上山,玉安疑惑,越想越不对所以进宫告知太后。”
话才说完,太后与皇后两人皆是一愣。
“竟有这事?”太后摸着玉斑指兀自沉吟,半会深感不妙,“哀家真是低估他了。”
“太后,怎么了?”
“皇后,你速带一骑御林军赶去相国寺,就说有急事找皇上。”太后取下手中的斑指,“这个你将它带上……他们若阻挠你,自有它用得上的地方。”
“太后,皇上会有危险吗?”星月担忧的问,全身紧绷,心头的害怕慢慢滋长开来。
“皇上不会有危险。”太后笃信,心里的担忧深深地被掩藏。
相国寺天王殿
内里剑拔弩张,铎懿轩挑了挑眉,看着指向自己的刀剑,看向为首的王德道:“王统领,朕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王德冷哼一声,将头撇向一旁。
“二哥,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吗?”宁靖王铎懿文转过身笑道。
“哦,原来?六弟是要弑兄篡位!”皇帝自若的看着六弟,眼神微眯,深遂的眸里寒光乍现。
“二哥当年不是一样,将还是太子的大哥害了。”事已至此,铎懿文并不否认自己的意图。“父皇虽然宠爱母后,可在众多皇子中却独宠你一人,对你稍有悖逆之处,惹来的都是重罚。说到底,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朕,无愧于任何人,大哥是何事被父皇废除太子,身首异处。萧太妃可是一清二楚。”皇帝神qíng一敛,看着从小就爱缠在自己身边六弟,现今唯一的手足。
“懿文,父皇不在,长兄为父。百行孝为先,故上敬先人,下爱后辈,不与为争,不与为后。此乃为子之道!上为君,已为臣,辅君之利,去君之弊,此乃为臣之道。你,今是何意?”
“呸!”铎懿文听着他道貌岸然的话不屑地啐了一口。“若如你所说,你会将我和母后远送到安山并派人监视。群臣不知,我岂会不知,那是你拟定的圣旨。”
“王德,朕今日的立场你有何话要说?”铎懿轩对六弟的执拗无奈地问向一旁的王统领,神qíng惬意,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危险。
“来人,将笔墨给皇上。”王统领从衣襟内拿出一道卷轴,扔了过去,命人送上笔墨。
铎懿轩看着眼前的东西,眉略挑,问:“王德,你可知这是何下场?”
“废话这么多gān什么?”王德不奈的将刀架在皇帝的脖子上,危胁道:“要想活命就听我所说的去写。”
“哦?如何写?”
“就说你恋眷这清静之地,愿意退位,让宁靖王代你执掌江山。”
“六弟,这可是你教的王德。”
“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宁靖王哼道,看着他松动的神qíng难掩喜色。
“懿文,二哥本无心杀你,你要杀我又何需急在这一时。”铎懿轩叹道,看着围困着自己的士兵道:“看来今日你是下了决心了。”
“来人,将他们给朕拿下。”铎懿轩喊道,惹来满室的哄堂大笑。
王德:“皇上,你少白日做梦了,这里都被我的兵马围困了,你cha翅难飞。”
“是吗?那你看上面是什么?”
立场登时转换,铎懿文抬头一看,上面已被重兵把守,紧闭的门刹时被人从外面踹开。
“皇上,外面的将士已被我等收服。王德,你还不跪下受罪。”
“皇上,饶命啊,皇上,末将是被宁靖王唆使的,这一切都是宁靖的主意,与末将无关。”王德见大势已去,急忙跪下,拼命求饶。
“你——”铎懿文气岔,双拳握的发白,咬牙切齿道:“你何时知道的。”
“朕不是何时知道,而是时刻提防着你,二弟!来人,将他们拿下。”
“子铎,今日你又要将我杀了,重演十年前的事吗?”铎懿文挣扎着吼道,双眼愤恨的瞪着他。
“子青,这本是游戏一场。你既然知道,又怎会这般愚妄。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