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北落熙顿了顿笑道。“娘娘是聪明人,虽然心存善念,怕是危及到xing命之事,首要的便是自保。”
“那是当然。”星月哼道:“我并非善人。”
“哦。”北落熙轻轻地应了一声,看着她紧绷的神色不经意的问:“娘娘,是假冒的吧?”
一句话将星月惊的不少,防备的看着他。
“娘娘若是假冒的,此刻鸾凤宫的姚贵人才是真正的凤星月,这出戏真是出乎意料。”见她警戒的神qíng,北落熙柔暖一笑。“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接下来你若演得好,便是为日后除了一患。不然,今后会发生何事谁都无法预测,要做的便是将任何有可能发生的让它变为不可能。”
听完他的话,星月心里已然有底,虽然不知他为何站在假冒的她这一边。“你真让我明白何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不出你一副牲畜无害,心竟是这般。”
一声大笑在安静的夜色中,极其响亮。
“只因那人是你,而我,不想看你陷入危险之中。”
笔记本
第三十一章杖刑
一句话,明目张胆,毫不婉转。
星月诧然的看着他,眼神不躲不闪。若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实在让人无法信服他竟是皇朝的相国。红唇几度张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轻声说了谢谢二字,将两人的距离明显拉开。
星月未有停留,踩着原路,缓慢地向鸾凤宫行走着,每一步都思虑重重。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鸾凤宫。
“姚贵人。”候在门外的王洁见姚贵人折道而返,虽不明其因,yīn霾的小脸却陡然亮了起来。
“本宫是谁?”星月脸色yīn沉,淡然地开口,制止了她yù上前的步伐。
王洁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就这样愣在那。见她沉着的神qíng,瞬间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慌乱的跪了下来。“皇后饶怒,皇后饶怒。”
“皇上呢?”星月看着灯火通明,意有所指。
“皇上刚来一会,便在发脾气,不知道是何事?”王洁缩了缩脖子,声如蚊蝇,生怕牵扯到自己。
“恩,在外候着。”星月点了点头,双手微微用力,看着依然跪在地面的王洁。“起来吧,今晚你所听到所看到都不准向任何人说起明白吗?”
“是,奴婢明白。”
星月双手用力一推,门刹时在眼前敞开,纱帘珠幔被灌进来的风轻柔飘dàng,里面的身影若隐若现。
“皇上,请您相信我,这事与臣妾无关,全是皇后她做的,请您相信我!”女子泪眼朦胧抓着男子的下摆,楚楚可怜。
姚贵人的声音清晰的送入了耳里,星月勾唇一笑,冷声喝道:“姚贵人,你好大的胆子,为了侍寝竟然对本宫下此毒手。”
铎懿轩见她气势汹汹,目光直bī底下之人,眉尾微扬,不动身色的转身在凤榻上坐了下来,下颌微抬。“姚贵人,当着皇后的面再说一遍。”
姚贵人敛了敛神qíng,看着皇上盯着皇后的视线,所有的一切便明白了。皇后从一开始就知道会被皇上发现,还让她如此做……
“皇上,是皇后说她凤体不适,让臣妾代她服侍皇上。”姚贵人没抱任何希望的看着皇后,希望她能为她说句话。
在她期盼的视线下,星月一路以来所做好的准备瞬间化作云烟,她终是狠不下心,姚贵人也并未如北落熙所说那般。
“荒唐,本宫会因身体不适,而让你代替,哪个女人会将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星月目光直直的睨着双膝跪在地面的姚贵人。一句话,是给自己的借口,也是对她的试探。
铎懿轩的视线猛地抬起,看着她娇挺的鼻,滟红地双唇,额间的细汗在烛光的照耀下分外明显,格外撩人。
姚贵人慌张的不知所措,完全没想过等待自己的会是这样的结果,正不知该如何,想起入宫时他的吩咐,额头在地上一下一下的嗑着。“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仗着与皇后娘娘面貌相同心存侥幸想混淆圣目,兹事与皇后没有任何关系,全是臣妾一人所为,请皇上责罚。”
磕在地面的声音一声一声敲击着星月的心坎,没一会,地面便染上了鲜红,星月不忍的撇开视线,触到那仿佛dòng察一切的神色,僵硬的勾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