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救我们?”既然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活人走出去,为什么要破例救他与若qíng?而且,这秦琰xingqíng较温和,可那xingqíngbàonüè的老妇人,怎么最后也改变了主意,那么积极地去为若qíng疗伤?
“你知道宁她的姓氏是什么吗?”秦琰熟练地将切好的食材下进大锅里,用铲子翻滚着。
那个奇怪的老妇的姓氏?困惑不已地摇了摇头,他怎么会知道。
“欧阳,他叫欧阳宁。”
欧阳?傲云灵光一现,那不是西盟皇室所独有的姓氏。
“她是皇族人?”皇族的女子,与跟着母亲跑江湖的男子,为什么她们会隐居于此,似乎也有了解释。
点了点头,似是回忆起那段甜蜜而又充斥着枯涩的往昔,秦琰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当年,宁是最有希望登上皇位的皇女,而他则是宁成就帝业最大的绊脚石,就在先皇千方百计要除去他时,宁为了他脱离皇室,放弃唾手可得的一身荣华,与她隐居于此。
听着秦琰的讲述,即使是讲到最坎坷的遭遇,也是带着幸福与快乐,如一只经历太多苦难,终究化茧为碟的彩碟,只记得如今的光彩,而忽视过往必经的苦难。
对于这样的经历与qíng感,傲云是倾佩的,对于之前没有什么好感的欧阳宁,也多了份尊重之感。毕竟,一个处于荣华之位的女子,为了忠于自己的qíng感,心甘qíng愿地与自己心爱的男子隐居,做个村野妇人,这样的决绝,就连普通女子怕是也做不到。
“当年我们在逃亡时,是冥门的门主收留的我们。”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看到那丫头身上的冥门主人信物的时候,会那么惊讶,那时的冥门刚刚被三国围攻自降,而自己与宁却恰巧撞进了她们的领地,不想,那门主不仅不因她们的身份而记恨排斥她们,反而收留照顾他们。他清楚地记得,那里的大多人,都是那么善良友好。可以说,冥门是他们黑暗之中的一盏明灯,是让他们重新燃起希望,照亮前路的启明星。
而这一次,仿佛往事重演,冥门的新少主竟然无意中闯进了他们的眼帘,莫非是上天冥冥中注定,给她们一次还恩的机会?
“冥门?”傲云毕竟年岁不大,他出生的时候,冥门早已被世人所淡忘,也不再有人再提起这个已经成为历史的词,是以他对这冥门毫无概念也是不足为奇。
见他如此懵懂,秦琰也知那丫头还未向他表明自己的特殊身份,既然如此,他也不便多嘴。这冥门牵扯太多的是非,它的出现注定会颠覆如今的格局,以傲云现今的实力,即使知道了这一切是非也不见得能够帮上什么忙,反叫他白白担心。
如若那丫头注定要登上高位,那么这小子如若跟不上她的步伐,今后必定会郁郁寡欢。看来,他也有了其他可以报恩的方式了。
“其实救她,只是是希望这世间多一对有qíng人罢了。”几十年以来,摸索到这里的人,不是一些利yù熏心的,便是些别有居心的,如若将这些人放出去,那么这个地方便不会再如此安宁,这也是自己从来不阻止宁杀了他们的原因。
可这一次不同,这两个人的眼中透露着人善之美,即使是那看似冷血的丫头,也是真切地关心着自己的夫君,不惜以命相拼。
他喜欢这两个孩子……
有qíng人?听到秦琰如此描述自己与若qíng,傲云显得有些迥然。在他人眼中,他与若qíng真的已经算是——有qíng人了吗?心中顿时如抹了香蜜一般,甜丝丝的。
余光扫she到一旁的小白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们的孩子呢?”成婚那么久,怎么会就她们两位孤寡老人在一起,她们的孩子没有陪伴在她们的身边吗?
不想,这个问题,却叫秦琰神色一黯,而傲云也随即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可能揭开了他过往的伤疤,就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秦琰终于开口了。
“曾经怀过一个孩子,在逃亡时,流了。这么多年来,便一直再未怀上。”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虽然宁一直不介意孩子的事qíng,可这总归是自己心头的一个憾事。
傲云抱歉地看着他,将手覆上他那如苦竹般的老手,无声地安慰着。
孩子,是每一个男子的渴求,尤其是为自己心爱的人生一个孩子。想起自己与若qíng,她们已成婚数月,手轻轻地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腹部,何时,他与若qíng才能有一个属于她们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