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又气愤的要命,自从那日被耍了一道之后,他朝这风府跑得更勤快了,说是来看风若蓝,却每次都要找各种借口来这qíng居阁。对于风若蓝,他更多的是敷衍,而对于风若蓝那两个侍妾,他也只是每次瞪瞪gān眼,没再采取任何手段,应该是没有那份心思与jīng力。如今他的心思与jīng力全部放在如何引起风若qíng的注意之上。而每次来这这里,都要受一肚子气回宫,他还真是自找罪受的疯子。
“风若qíng,你就那么无能?女子就该有远大的抱负,出入朝堂,光宗耀祖!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姐一步一步往上爬,你就一点也不感到羞愧?”作为女人,最为尊贵的便是尊严,他就不信,这风若qíng被这样拿来对比,依旧能无动于衷!
可是,等了半天,除了天空传来一阵“唧唧喳喳”的鸟叫声,再无其他……
不顾那脏乱的泥土会抹乱那华贵的长袍,欧阳耀华直接冲入花阵之中,抓起手边的花糙便扔在脚下使劲地踩着:“我叫你种!我叫你种!……”
此时的九皇子,便如同无理取闹的孩童,骂不过便动手。而面对这种幼稚的行为,风若qíng也并未多加阻拦,只是这么看着他,看着他踩完一把,再去抓下一把,重复着这样的举动,听着他口中的咒骂。
她不想去回应,她毕竟见过各种各样的世面,知道这其中隐含的淡淡的不寻常。她隐约地感觉到这顽皮的孩子,对她那份不寻常的qíng感变化。她没有必要去挑明,也没必要可以去扼杀,这是他的事,与她无关。她不能阻止别人喜欢她,却可以控制自己。她清楚地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也清楚地知道,她不需要什么……
在那疯狂的孩子累极,停止手中的摧残后,风若qíng淡淡地开口:“闹完了?闹完就请回宫吧,平儿、丰儿,送九皇子出府。”说完,便不再多看他一眼,处理着那些残枝败柳。
依旧是没有生气,连语调都如此平缓。
欧阳耀华的心中,竟升起了一股悲凉。他竟然激不起她一丝的反映,就连恼怒都激不起啊!原来,她是真的不将他放在眼里……知道了这些,他为什么会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
“风若qíng,你这个混蛋!”迈开大步,离开这没有他一丝落脚之地的qíng居阁。
而他的背影却也如此悲凉,因为得不到哪怕是一丝的凝望与注视,就这样,孤独地消失在这百花之中……
平儿与丰儿此时才有一丝明白,原来,二小姐并非是淡然,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心,没有将任何事物放在心里啊。无奈地摇了摇头,便跟上九皇子的步伐一同离去。
诺巧有孕
圆形的香木chuáng上,躺着一位轻柔娟秀的男子,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面目苍白,顿时叫人心生怜悯。他的身上铺盖着一层轻而透气的蚕丝被褥,淡粉色的chuáng蔓微微敞开,chuáng边跪伏着两名十三、四岁的小厮,正满脸的不安
一阵急缓的脚步声,使得两名小厮如秋天里残留在枯枝上的残叶,正被秋风chuī拂地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风若蓝踏入屋内,看着chuáng上那双目紧闭的人儿,眉头形成一个川字,转目投向那chuáng前的人儿。风若蓝的身后跟着一位老者,以及连菲。
“回大小姐,诺巧侍君他……他忽然晕倒在庭院中,小人……小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说完,赶紧趴伏地面,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在地面上,不敢再看风若蓝。谁人不知,诺巧与连菲两位侍君跟了大小姐将近十年,虽然没有人明说出口,可大家都知道,他二人是大小姐眼前的红人,得罪不得。他们两人被分来伺候诺巧侍君,诺巧侍君温婉娇弱、讲话细声慢语,却叫大小姐疼进心坎。平日里送入房内的赏钱绵绵不断,他二人从中得了赏赐也是其他房中小厮的几倍。可见诺巧侍君的得宠程度。如今出了如此差错,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不赶紧去医治?”
诺巧平日里温柔大方,深得她心。且将近十年的相处,毕竟也有些感qíng,此时看着平日里对自己轻声慢语的可人儿一脸病态地躺于chuáng上,竟是如此凄美,仿佛一转眼,他便会消失。内心不禁一阵紧缩。
“是!”大夫赶紧上前,轻搭腕脉。
“怎么样?”风若蓝急切地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