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若他高兴,自己退让一次又如何。抬睫,好奇地盯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晃动着脑袋,很是得意显摆了一番,直到觉得钓足了风若qíng的胃口,才继续开口:“是一个叫白凌容的女子,长得倒满俊秀,在这京都也算个小有名气的医者,有她坐镇少君的药铺,还怕没生意?更重要的是……”故意顿了顿,才以看好戏的口吻道:“这白凌容与少君还颇有些渊源,且听殇说,这白凌容对我们少君怕是有着些其他的心思!”
“恩?”微微皱起眉头,白凌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可不可否认,宁老的话叫人很不舒服,心底淡淡地泛着一股子酸味。直到此时,她才真正想继续听下去,可这宁老也是姜的很,似乎明白,这话题已经勾起了她的兴趣,反倒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剩下的,少主可以自己直接去问少君。”说完,便万分得意地离开。
看着那乐得轻飘起来的步伐,风若qíng很是无奈,这宁老,一把年纪了,还同孩子般与她逗趣,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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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门忽然被从外面推了开来,随即迅速地合上。
只见祁傲云搓着手掌,鼻子被冻得微红,唇色苍白,青色的衣服外面套着一层厚厚的夹袄,整个人看起来比嫁入栖云轩之前要开朗自信地多,看来,让他放出去闯一闯,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抬首,见风若qíng竟然这个时辰出现在屋内,一阵诧异。
风若qíng抱起手中的小手炉,走上前,顺势将小手炉塞入他的怀中,执起他的右手将他拉到chuáng前坐下,“很冷吧?”那么久的肌肤之亲,两人已是彼此熟悉,对于这样的举动,祁傲云也不如刚开始那般羞涩。
点了点头,虽然日日同塌,可因着她被封为太仆寺卿之后,皆是早出晚归,而他开设的药铺也刚刚起步,两人jiāo流的时间毕竟有些短。虽然他很想将自己的快乐亲口告诉她,可在他看来,对什么事都不太在意的风若qíng,怕是也没有那个耐心去听他的废话吧。且直到如今,他都不知,如此美貌的女子为何要迎娶他,想到这,不禁有些黯然。
细嫩的手心搓揉着祁傲云那微微有些细茧的右手,状似无意道:“听说你开了间药铺。”
惊喜地转头,看向她,点了点头。
她……竟然知道?
“可以跟我说说,这间药铺吗?”
“当然!”祁傲云连忙回答,接着便滔滔不绝地讲起他初时的想法,以及今后的打算,“也幸好有凌容的帮忙,这药铺才得以顺利地开张……凌容她……”
听着他神采飞扬的一口一个凌容,想这凌容便是宁老所提的那个白凌容了罢,心底那酸气微微有些泛浓,捏着傲云的手心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你与这凌容是怎么相识的?”
“凌容啊,她是我儿时的玩伴,那时她娘是我们祁家的管事。之后不知是何缘故,他们一家离开了我们祁家,没想到事隔多年,竟然会再次遇上!”那欣喜的表qíng,直叫风若qíng有些呕得晃,不过见他如此坦诚相告,想来也是没有发现那白凌容的心思。稍稍平复,哪日,定要去会会那个眼光与她同样独到的白凌容,如今这祁傲云已是嫁入她栖云轩,她还是早些死了那份歪心思才好……
见着那喋喋不休的嘴巴,还在不断地冒出“凌容”二字,风若qíng终是失了耐心,直接将他拉了过来,那小手炉也顺势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祁傲云吃惊地看着她,此时已是忘记了所有言语,只听得自己的内心“扑通扑通”的声响,心脏几yù蹦跳出来,手指紧紧地抓住身下厚厚的被褥。屋子因为有那暖炉驱寒,本就很暖,加上风若qíng那暖和的身躯紧拥,以及自己内心的紧张,傲云初进门时的寒冷已被驱逐不少,额际甚至冒出了些许细小的汗珠。
看着风若qíng那泛红的面颊,以及浑浊的双目,已经人事的他自是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此时……才过未时……”
“那又如何?”
“还没到……没到就寝的时辰……”窘迫的开口,之前,他们都是夜里才会有更为亲密的举动。
“呵呵……”声音微微的沙哑,带着醉人的醇厚,“谁说只有到夜里才能做那档子事?”果真是纯真的可爱。直接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的决定,重重地吻上他那微微恢复血色的红唇,辗转吸吮着,直到感觉到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并渐渐回应她的吻为止。抬起头,看身身下的祁傲云,那红得撩人的面颊、以及羞涩的神qíng,叫她忍不住再次吻了上去,只不过这一次,缠绵与不易察觉的温柔倾注其中,如流水般源源不绝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