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怕,我们继续前进!”领头的官兵忍住不适,扬起手对着乱了阵脚的士兵大声喝令道,以求能够稳定军心,“这不过是敌人的障眼法罢了,我们只要跟紧队伍就行!”
听到这句话,士兵们似乎从那阵惊慌中回过神来,更是透过那层层紫烟,警惕地四处张望,跟紧前方的队伍,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啊——啊——”忽然,几声凄惨的尖叫声在队伍的前方传来,包括那信心满怀,叫喊出声的领头官兵。
本就jīng神十分紧张的士兵们纷纷将刀枪对准发声处,却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慑心魂……
此时的紫色烟雾已是有些消退,只见那领头官兵以及几名士兵□在外的肌肤出现斑斓的色彩,面部的经脉清晰可见,七窍渗透出血丝,双目泛红,瞪得大大的。浑身如同被千万条蚕虫正在咬啮一般,痛楚难当地用双手的指尖搔弄着面部以及手背,用力之狠,将满脸抓出道道血痕却不自知。
他们不停地嘶吼,如猛shòu一般仰头呐喊,那声音、那神qíng叫剩下的士兵皆是惊恐万分。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忽然这几人面部纷纷溃烂,并从那被抓错的伤痕中流出huáng水,并越流越多,从那huáng水中散发出酸腐的臭味,那几张脸便是红huáng相浸透,极其恐怖,几人倒于地面,似是没了力气,仅睁着那血红的眼睛,残喘着,望着四周的人,从眼睛中透露着不知是求生还是求死的渴望……
这种极其惨烈的模样,叫大家纷纷别过头去,不敢正视,甚至有几名士兵直接转过身,吐了出来。
“啊,你……”
忽然,惊呼声四起。剩余的士兵看着周遭同伴面部皆浮现淡淡的斑斓色彩,就同那腐烂的几人刚开始时一样的症状,心中的恐惧更是提升到最高点。
顿时,这片刚刚焚烧完,还有些残余热气的竹林一角,顿时变成了人间地狱,血的海洋,惨叫声响彻天际……
听着远处那微弱的如魔鬼般凄惨的叫声,听着在前方监视的下人的回报,乔雁山一阵哆嗦,她甚至可以从来报之人那惊恐的瞳孔以及颤动的身躯想象到,那场面是多么的叫人震慑,转头看向风若qíng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防备与畏惧。
“那就是你配的毒药?”
“是啊,不会要了她们的命,却会叫她们痛不yù生,这身子会一点一点地腐烂,这种痛苦除非死才能解除。”
“直接杀了她们不是更直接。”她真不明白,为何要如此麻烦的,用如此残忍的手法,她使毒只论生死,这过程一概不论,只要能让人立即死去的毒药,那就是好药。
很显然,她无法理解风若qíng这个在死亡线上挣扎之人的冷血与无qíng,“错,战场上死人很多,可剩下的人依旧向前冲。我要的,是要攻其心!我要她们亲眼看看,这血腥的场面,让她们无时无刻不在害怕,下一个死的……就是她们自己……哈哈……”
风若qíng眼中包含着嗜血的兴奋,让乔雁山是一阵胆寒。
魔鬼,真是魔鬼!
乔雁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自己是不是不该惹这个女人,或许自己眼前的这号人物,比起“她”,更为恐怖!
“下面就jiāo给我吧!”乔雁山防备地看向她,自己还真怕,这个魔鬼一时杀出瘾,将她苦心经营的瓦埔寨也给毁了!
待乔雁山出去布置下面的计划后,感受到身后有些急促的气息,风若qíng转过头,看向脸色有些苍白的傲云,看来他是被刚才的自己,给吓到了吧。毕竟,自己如此残忍冷血的一面,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
“你认为我做错了?”虽然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对待敌人,她从不心软,可此时问出了口,才知道心底还是希望得到他的认可,此时,对他的回答,竟是有些紧张。
看着风若qíng正看着他,祁傲云定了定神。
有些复杂地看向她,他知道她是冷qíng的,对任何无关紧要的事或人都不放在心上,可今日,他才更走近她,原来她不仅冷qíng,更是冷血,这样血腥残忍的一面,他这二十几年从未经历过。
“在这世界,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而这也是今后我要走的路。”既然决定要当冥门之主,那她便没有其他的选择,她所要走的这条道路上便注定会充满血腥,而这也仅仅只是个开始,“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若你后悔了,那么我会送你回去。”的确,是她一开始便不顾他的意愿,将他拉入了这淌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