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走这样的路时,经常就因为辨路差而多走了许多愿望路。
东方凌本是想将自己的那匹纯白雪马送给她骑,但她觉得那样太乍眼了,走到哪里都像是有一个明显的标记一样引人注意,便摇头拒绝。
古时没有办法,这里没有现代那么多的jiāo通要道。
一般来说出了主城没多远就要进林了。
好在跑了几天,她也渐渐习惯,再对上这样的树林时,虽然无奈,却也能凭着自己方向感成功辨路。
一路小心地策马前行,当空明月越爬越高,是上夜了。
本该在入林前的那个小镇上过夜的,只是她算了算时间,总觉得路程有些赶。
树林里的危机
怎么着也得在三皇子将隐逸押送到边境之前将东西偷出来,这样也可以给东盛一些准备的时间,而不至于在换隐逸的事上出了差错。
不管怎么说,她总是希望隐逸平安。
存了这样的心思,便加赶了脚程,以至于本该是在客栈休息的时间都被其用来赶路了。
渐渐地放慢了马,翻身而下。
想着拾些柴火来在这地方凑合一夜,可是这边刚将马栓在树gān上,人还没等动呢,但听得树林里竟是“唰唰”地发出几声响动。
慕容雪立时停住手中动作,随即将身子轻伏,单膝点地,两耳微动,气息急屏,全神听着那异动。
不多时,声音又起。
极微,若不是她耳力超凡,怕只会将其当做是风声。
毕竟夜里风大,呼啸而过时,有些响动也是正常的。
可是慕容雪却不这样认为,一来她辨声能力本就极佳,二来,她总觉着这一路似乎太顺了些。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顺的时候吧,会出言诅咒自己倒霉。可真要是太顺了,却又分心生奇怪,自觉得这顺也顺得诡异。
慕容雪现在就是这样的qíng况,不过她并不全是因为心理原因作祟,而是在她一直以来都很准确的第六感觉的示意下,总觉得这样的顺利总有一日会被打破。
这么快就来了吗?
她唇角微动,竟是勾起了一弯很好看的笑来。
很是想知道那一直伏在暗处的是什么人,能够将凌王府的动向探听得如此仔细,该不会是一般人物吧?
说起来,对于身后有人尾随一事,她是一天之前感觉到的。
敌人来了
那时候慕容雪曾猜测过许是东盛来的那一批会讲禽语的人,可是后来再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
那些人的目标是隐逸,就算是事qíng败露没有办法将人救出,但最起码也应该留在炎赤国都之内,以便随时随地探听隐逸的动向。
再者,自己跟东方凌擒下一人不假,但行动隐蔽,没有被发的可能。
对方绝对不会这么准的就盯住凌王府不放。
如果东盛的人被排除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炎赤自己人。
一个名字自脑中闪过——东方寒!
他是东方凌一个有力的竞争者,要说能对凌王府这样上心的,怕除了寒王殿下,再没旁人了吧?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宫里的那位。
伴君如伴虎,谁知道那当皇帝的都在想些什么。
哪根筋搭错了再觉得这个儿子不好,想要换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忽听得“嗖”地一声,有利器伴着冷风直面而来。
她小吃了一惊,心道好身手。
随即以极快的身形俯下身来,那利器贴着头皮擦过,带去了她一小绺秀发。
转身看去,已然cha放树gān之物是一只长箭,力道很大,直从树gān的这一边儿穿透,再自另一边露出头来。
她却没怕,非但没怕,反而还将唇角高高地扬起。
很好!
心中轻道,很好!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
这样想着,两只手已然齐齐向腰间摸去。
再抽回来时,后三条指fèng间已然各夹着一根银针。
微屏住气,细辨着对方的声响,很快便知道,来者共有三人。
她轻闭了眼,入耳之声渐渐地更加清晰起来。
不多时,忽有疾风来袭……
第一人——死!
美眸乍睁,但见得一个黑衣身影自提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奔自己而来。
慕容雪不敢大意,却也不慌,只是在那匕首马上就要贴到自己的衣襟时,突然身子一缩,整个儿人迅速后退,随即倒仰,让那来袭之人呈了一个弧度贴着自己一起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