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逸的暗动作
亲自将字条绑到它那细细的腿上,然后再往外走了一步,双臂向上一托,亲眼看着白鸽展翅而翔。
“姑娘放心,我炎赤的信鸽不会出错。”
慕容雪看了他一眼,突然开口道:
“如果是老鹰来传信,可能会更稳妥一些。”
常欢狠狠地向她瞪去,而后气呼呼地转身,快步离去。
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自家主子要与她纠缠,这女孩除了长得好之外,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不但不可爱,甚至有的时候她说出的话和使出的眼光都是yīn森森的,让人听着看着遍体生寒。
看着常欢离去,慕容雪返身回屋。
说起来,对于这封信能不能送到东方凌的手里,她是持着保留态度。
一是隐逸这边会不会从中阻挠,二是炎赤那边会不会出现意外。
信里没写什么,除了报个平安,连珠子这两个字都没有提到。
接下来就只是等待了吧!
她算算日子,估计这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五六天。
……
常欢离开之后直奔了信鸽房,又取了一只白鸽之后便奔了北宫门而去。
人还没到,就远远看到一个淡huáng色官袍加身的少年站在那里。
他知那是隐逸。
在这座皇宫里,皇帝穿明huáng,太子着淡huáng,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有资格上身的颜色。
“主子。”他快跑了两步上得前来,之所以到这处,实在是隐逸在吩咐他去送信鸽之后马上就做的安排。
他猜到其心意,却为适才在慕容雪面前故作的一番姿态感到汗颜。
“嗯。”隐逸点了点头,一抬手,一只已经死了的白鸽扔向常欢。
仿字
后者低头看去,但见得那上面的字卷已经不见了。
他将自己新抓来的鸽子递到隐逸面前,只一会儿的工夫,一只新的字卷又被绑到鸽子腿上。
“放了吧!”隐逸摆摆手。
常欢依言而行,再看了看自家主子,yù言又止。
“是不是想问我这是何苦!”隐逸耸耸肩,有些自嘲。
常欢低下头,这样的话隐逸可以说,但他却不敢承认。
虽然他的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
“是啊!”huáng袍男子一声长叹,“我这又是何苦?”继而摇头,“我只是希望她能留在东盛,这里四季分明,地产丰盛,实在是比那个终年都是地冻天寒的炎赤要好上太多。”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却是不自觉地流留出一丝恨意。
“但我们是臣国,只有这一点比不上炎赤。不过这种局面不会一直下去,总有一天,东盛会在我的手里漂亮的翻身。你看着吧!”
你看着吧!
他在说这话时,常欢确切的知道那不是对自己说的。
虽然现在与之站在一起的只有他一个人,但是“你看着吧”这四个字隐逸是说给慕容雪的,他明白。
回到东宫,隐逸喝退了所有下人,包括常欢。
慕容雪那张字条就握在他的手里,自思量了好一分儿,这才缓缓将其打开。
那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只写道——
“在隐家坐客,一切平安。风头过了就会回去,王爷保重。”
打了火石燃起烛台,自将这字条凑到烛火旁燃了去。
除了能与禽鸟沟通,隐逸还有一个甚少为人知的本事,那就是仿字。
任何人写的字,只要他看过一遍,就可以仿得出十分。
东方凌接信
慕容雪在夕颜宫住的这些日子为了打发时间,有的时候会提起笔来写写字。
她的字娟秀工整又不失力道,就像她的那种成熟一样,完全超出了一个十一岁小孩该有的范围。
他神使鬼差地仿了她的信,不知道能瞒她多久。
这样的事隐逸第一次做,有些心虚,也有那么一点点对自己的鄙夷。
但却并不后悔,他只想要留下慕容雪,只想要让那个丫头能一直留在东盛,留在他的身边。
……
那只信鸽准确无误地落入凌王府。
它飞来的时候碧晴正指挥着侍卫们帮忙将一捆捆gān菜抱到菜窖里去。
第一个发现那鸽子的人叫了一声——
“怎么飞了只鸽子来?”
随即便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