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船头站着的那人身材修长,着了一袭青衫,背着手半仰着头望向远方。
她只需一眼便认得出,那是隐逸。
心头那股憎恶的qíng绪又蠢蠢yù动,却被她暂时qiáng行压住。
而后试着暗动关节,直待确定自己无事,这才邪邪地扬起一边唇角,也没起身,只是忽然幽幽地开口道:
“你还有多少本事?”
只一声儿,站在前面那人身子突地一颤,下意识地就要转过身来,可是一只脚挪了半步,却又顿住。
继而一声轻叹,说到底,他还是没有面对她的勇气。
“我写给东方凌的信都没有音讯,唯一回给我的一封,还说了那些绝决的话。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这个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模仿,不但会仿人声,还能仿字吧?真不知道你得是替我写了怎样的话,才能把东方凌气成那样儿!”
她这话听起来像是闲话家常,但却说得隐逸越来越冷。
慕容雪的声音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渗透力,很多时候听起来似很平淡,可是那些话却可以随着她心里那股隐藏着的qíng绪而直慑人心,让人或是恐惧,亦或是温暖。
“怎么不说话呢?”她忽然笑了起来,“东盛国的太子殿下,您的潇洒哪儿去了?”
慕容雪与隐逸的对战
话毕,再不等隐逸反映,突然单手抬起,猛地一甩,数道银光就奔他而去。
隐逸也不含糊,左躲右闪地,看似危险,却还是让他成功避过。
本来躺着的女孩腾地一下凭空而起,下一刻,就像是一只毒蝎一般,张着那一双像是来自地狱的眼睛向前直窜而来。
隐逸暗道不好,一边急急地向后退去,一边又得小心不要掉到河里。
大通河河面宽水流急,这一条暗礁险滩不少,真要摔下去实在麻烦。
但慕容雪不管那些,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袭击隐逸。
那名哨鹰队员说的话一直都被她记在心里,东方凌的一条手臂算是废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必然得要了隐逸的命。
这样想着的时候,动作从未曾停止过。
眼、喉、心口、腹腔、下体!
招招直bī要害。
隐逸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尽量地闪躲,不想要跟她过招。
可是渐渐发现,这样子只能让自己越来越被动,如果这丫头下手再狠一些,他怕是真有当场毙命的可能。
于是也跟着出手,准确地将她的攻势一一化开。
但在这同时却也发现,慕容雪的招式极为刁钻,针走偏锋,根本就不属于任何一家武学门派。
有的时候她侧踢腿,看似无力,但是脚踢到近前时,带起来的那股力道却让人不由自由地向后倒去。
还有,他发现跟她打斗千万不可以被其近身。
这女孩的近身攻击实在是猛烈,他万万想不到这样瘦弱的女子竟会有这般致命的bào发力。
她的每一招每一针都透着死亡迅息,有好几次那针都是擦着他的脖颈而过,虽然他躲得快,没被针尖儿划到。但是那针带起来的冲力还是将其皮肤划开了数道不深的血口子。
她吐血了
隐逸的功夫实在不差,两人占了几十个回合,还是没有办法直接分出胜负。
有随行的哨鹰队员紧张地围在一旁,是隐逸示意他们不要上前,但是人们却都能看得出,他们的主子已经开始吃力了。
慕容雪实在是太过bī人,而且她所用的大部份招式他们都是连见都没见过,有那么几下隐隐逸躲得很是láng狈,全身上下的衣物也被她指fèng间夹着的细银划破,看起来支离破碎的。
女孩冷笑,她知道隐逸已经撑不了太久了,如果是在平地上,也许还能跟她打上一阵子。
可惜现在是船上,很多时候他连站都站不稳,还谈什么出手。
她却不同,国安局的太空晃摇训练就是要她们在这样的qíng况下还能完美地够保持身体的平衡。
所以这船面的晃动于她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
眼见着隐逸一个踉跄,她暗道机会来了。
猛地向前一纵身,指fèng间的三枚银针直往他脖颈处cha去。
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甚至已经有围观的将士上前来要向慕容雪动手。
只是她的动作太快,过来的两名大汉全都扑空,眼瞅着瞪大了双眼的隐逸就要被那针刺中咽喉,有人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暗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