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齐”掌管着京城的安全命脉,但也人人皆知,实际上,这两齐根本就是掌握在东方凌一人之手。
东方凌在朝时,无人敢动。
他不在,想动的人自也有一番思量,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是不是足以与其抗衡。
一但动了,如果不能成事,便只能得其反。
可是东方寒现在明显是动了……
“武帝病重是幌子,就算真的病了,八成儿也是东方寒鼓捣出来的。”
慕容雪的声音冷冷传来,屋里其它三人都跟着点头。
东方凌挥手令两名暗卫退下,这才又道:
“从前我们也出过门,却不见京里有何动静。看来对方是在等着我们放松警惕之后再出手,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怕也不全是这样。”慕容雪深锁着秀眉,自踱到椅边坐下,再将这事qíng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而后开口道:“东方寒有什么实力与我们抗衡?”
她这疑问东方凌自然也想到了,说实话,他也在诧异。
但听得慕容雪的声音继续——
“这么些年,他除了手中握有的那一小部份炎赤大军的兵权之外,他还有什么呢?我们将人看得死死的,他没有办法在炎赤兴风作làng,就连原本拥护他的朝臣也都转投凌王府门下。东方寒,他还有什么本事控制朝局?就算趁我们不在控制住了,他有什么能力维持下去?”
东方凌也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东方寒此时的所作所为,确是有些不合常理了。
疆域的人会下蛊
“挟天子以令诸候么?”慕容雪再开口,“宫里的禁卫军也不是白吃饭的。奇怪的就是他是用什么法子控制了禁卫军!要知道,这几年咱们训练禁军跟九门都府,下的可是全副的心思。”
“你是说……”
“有人帮他!”慕容雪下了定论。
其实这定论下得并不容易,如果不是刚才听了唐楚那一番话,她怕是也想不明白那东方寒犯了什么毛病敢这样直接地与东方凌对立。
可如果他勾结外党,将手伸到了别的国家,那就很有可能壮了胆子,也直了腰板。
若真是这样,就不得不承认,东方寒的隐蔽工作做得很少。
至少这么些年,他们从来也没有发现过他有特殊的动向。
安cha在寒王府中的探子也没有回报太有价值的消息,无外乎就是寒王喝了酒之后会将所有人都大骂一通,特别是对东方凌。
“刚才我听唐楚说了一件事……”她主动开口,将适才唐楚的话全部转述给东方凌。
她将那处叫做疆域的地方转述得很详细,直看到东方凌面色愈渐凝重,这才又问道:
“那疆域到底是什么地方?从前没有听你提过。”
东方凌下意识地摆摆手,像是想将那一丝烦燥的qíng绪赶走。
过了好半晌,方才道:
“疆域本是一个番邦小国,或者说那根本不是一个国家。那里的王没有称帝,疆域直到现在还是以一个部落的形式存在着。但它的疆土不小,与东盛齐肩。”
自做了一个深呼吸,再道:
“唐楚说的没错,疆域的人擅走偏门。在那里人人会使毒,还有一部份人会下蛊。谁也不知道那蛊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一旦中了,就只能任人摆布。”
qíng报
“有这样一个地方,为何从不曾听你说起过。”慕容雪再发问。
东方凌提出的“蛊”,让她想到了中国的苗疆。
苗人擅使蛊,而中了蛊之后的反映也同他所说的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只是东方凌还说得不够全面,关于蛊,她所知不少,甚至还曾经亲历苗疆,在那边住过一段日子。
“疆域人一直保持着神秘,甚至他们的领土也不是任何人都随随便便能进得去的。不过这同时,他们那里的人也不常出来。就像与世隔绝一样,只在自己的领土范围内活动。就算是偶有侵略,所占有的,也不过是一些还没有属附于他们势力之下的部落。”
“因为他们根本也不与他国有所jiāo流,所以渐渐地,人们也就将那一处遗忘。再加上畏惧那里的蛊毒,一来二去的,便也没有人愿意去理那处地方。”
“可是很显然,现在的疆域不再安生了。”慕容雪深吸了口气,再道:“隐逸搭上了疆域,我怀疑,现在东方寒又搭上了隐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