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着,再伸手抚了抚额间的那一颗宝石坠子。
继而苦笑,
“是不是这样打扮很怪异?但是我那个太子弟弟说了,人总是要习惯的,等到我习惯每天醒来都要带上一枚额坠的时候,也许就是我们东盛能够与炎赤国并肩而立的一天!”
她的话慕容雪不是很懂,但自思量了一番过后便也明白,想必,又是隐逸出了主意,用西遥跟那疆域换来了一笔jiāo易吧!
西遥的声音又继续,这一次,却是凌厉了不少——
“可是我好歹爱过一场,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出卖了自己,除了为东盛,总也得为自己争取些什么。雪姑娘,与心爱之人生生分离,这样的痛苦你能懂吗?其实我是想要带走凌公子的,但我带不去。所以我就只好带走她!”
西遥这样说着,手却指向了霜儿。
“这不也是你最心爱的妹妹吗?那我就把她带走,让你也尝一尝分离的滋味!”
慕容雪微闭了眼,霜儿那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着的身子还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她有些不知道那是因为身处悬崖边上而产生的怕,还是因为劫持她的那名男子给她带来的怕。
救人
她知道,霜儿与那人一定是认识的。
半晌,复又睁开眼来,看向西遥,也看向那个疆域男子。
此时,那名一直绕在其身后chuī着笛音的人也行至同伴近前。
那三人并肩而站,西遥居中,俨然一个王者。
慕容雪不知道西遥所说的出卖自己是什么意思,可如今看来,边上的两人竟全然听她吩咐行事。
心里暗道麻烦,可还是开了口来,道:
“你想的太简单了点!”说话的同时,手指微动,将夹于指fèng的几枚银针调整了一个方向。
再度开口时,却是突然冲着前方做惊讶状地大喊——
“东方凌!你怎么从那边过来!”
那三人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忘记了身后是万丈深渊,根本就没有可能会有人从那边而来。
就在那三人回头的瞬间,女子手中银针齐出,直奔着前方就she了出去。
西遥没有武功,无力躲避。
只一针就没入她一处xué道,人立时往地面摊坐下去,晕在当场。
而对那个杠着霜儿的人,她倒是犹豫了几分。
因为边上就是悬崖,如果不甚,很有可能连累霜儿一并掉下去。
女孩的惊呼声已经传来,那枚针尽半没入那人的脖颈,很jīng准地将他整个儿人定在那处,一动也不动。
见成功封住了他的xué道,慕容雪这才腾出空来去看向另外一个人。
第三针she偏了,太过将jīng力集中于霜儿那处,这第三针被人迅速躲了过去。
见避过来袭,那人的第一反映就是往霜儿所在之处飞身扑去。
看出来他是想要将霜儿再度擒住,慕容雪哪还能再给他这个机会。
催眠
人未动,却是先又甩了一把银针出来。
这些针杀伤力不大,只是为了乱其阵角。
果然,见又有针she来,那人原本前窜的身子突地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儿,直朝着反方向又缩了回去。
与此同时,慕容雪也动了身形,只一晃间便到了那人近前。
对方虚晃一招,令身子倒退,同时又将手中短笛凑到唇边,不由纷说,迅速将笛音chuī了起来。
这一次他换了一支曲子,却令慕容雪觉得这曲子的杀伤力更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离得太近了,也不知道这曲子到底是与之前那一首有何异处。
本来出手迅捷的女子突然就觉得一阵头晕,再看自己的动作,竟是一点一点的如二十一世纪的电影特技一样缓慢下来。
她心中现了急,想要努力定下神来将那似乎被打散了的jīng力重新聚集回来。
可惜,试了几次都徒劳无功。
chuī笛之人渐露了得意之色,人也一点点地往那个被封住xué道的同伴处移动。
慕容雪心下着急,忽就觉出这样的曲子好像有点催眠的感觉。
自己这种被chuī得疲劳无力的神经不正是被催眠者就要昏昏睡去的前兆么!
可惜,国安局里将这催眠功夫练得最好的,是凤素儿。
若是此时素儿在场,这曲子不但对她起不了半点作用,她反而会利用反催眠的能力将对方迅速制服。
可是自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