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正犹豫着要不要再问下去。
因为慕容雪如果想说,不用他问她自己就会说。
如果不想说,他问了也是白问,凭白的招主子烦而已。
可是慕容雪现在的状态就是,看着像是想说,但话就堵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葛神医略懂
知道周正要问什么,慕容雪轻叹一声,再站起身,又围着那疆域人转了几圈。
然后站定,道:
“我的确是知道他是因何而死,或者说是什么东西要了他的命去。但我却不知道怎么能跟你们说得明白,有很多事qíng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一边说一边下意思地在屋子里又转了几圈,再道:
“也不是无法形容,是我怕我形容出来的,你们也听不懂……你们可听过‘蛊’?”
说着说着,突然扔了一句问来。
薛齐皱着眉思绪了半天,摇了头。
周正也想了好一会儿,也摇了头。
珍珠跟阿福更是直接地就答:
“不知道。”
躺在榻上的越齐也微弱地出声:
“不知。”
只有葛神医,在一听到“蛊”这个字时,手中动作马上顿了一下。
然后回过头来,看了看慕容雪,再看看了那个已经死在血泊中的怪人,疑问出声——“蛊?”
“嗯。”慕容雪点点头,“对,蛊!”
葛神医放下手中的东西,示意越齐稍等,然后站起身,也到那个怪人处瞅了瞅。
之前他一直专注于越齐的伤,虽然珍珠也有大呼小叫,却并没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去。
如今慕容雪提出“蛊”这个概念,这一辈子行医之人才终于有了反映。
“你是说他死于蛊术?”
葛神医七十上下的年纪,慕容雪跟东方凌对他非常的尊敬,他平日里也就不愿王爷公
主的叫。
gān脆就直称为你,直接又方便。
“没错。神医可曾听说过‘蛊’?”
老人点了点头,道:
“听说过。还听说最西边儿有一个部落是会蛊术的,但他们基本隔绝于世,不与外界相互往来。”
禁军是被催眠,皇帝是被下蛊
她知道葛神医所说的西边的部落就是疆域,看来疆域人会使蛊,知道的人虽然不多,却也绝对不少。
葛神医的话还在继续,他道:
“听说中了蛊术是无人可解的,下蛊的人说要对方什么时候死,对方就什么时候死。说要对方怎么死,对方就怎么死!”
他说得有些悬乎了,甚至周正等人都有些不相信地摇起头来。
在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看来,那样的事qíng实在太过诡异了。
不过薛齐却在跟着摇了一会儿头之后又停了下来,然后皱着眉想了想,突然开口道:
“那蛊是不是也可以支配人的行动?就比如说禁军将士们!是不是chuī那笛子就是给人下蛊了?”
慕容雪摇头,道:
“不是!禁卫军的qíng况跟蛊是两码事。那笛声只是一种重度催眠,一旦不chuī了,将士们便不再受对方的控制。可是……”
“皇上中的应该是蛊。”葛神医接了话来,再看向慕容雪,道:“你没回来之前,有一个人从宫里出来见我,跟我描述了皇帝的qíng况。当时我就怀疑皇上不但是被人迷惑了神经,应该还是中了那种传说中的蛊毒。因为那个人说皇上除了神智不清之外,他还看到皇上的经脉会不时地游动。每到那时,皇上就会很痛苦。”
她深吸了口气,经脉游动……伸手往地上指去:
“如果跟这个人刚才是一样的状况,那应该就是被下了蛊。我虽然见过中了蛊的人并不多,好像只有过三次,但qíng形都是差不多的。不管最后那个人是伤是死,他们的经脉都曾经像是里面被埋了一颗会动的珠子一样,不时地就在血管里窜动!”
遭了!大事不妙!
经过这两年的相处,葛神医已经能够明白她时不时冒出来的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语言。
比如说血管。
可还是对她说曾见到过三个中了蛊的人有些奇怪。
想要问,却被慕容雪抬手拦住,只含糊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