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弈桀眸光一闪,挑眉而视,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很闲?”
云沁雪有些惊愕,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
讲话这般的温和内敛,让她心脏猛跳个不停,比起狠戾成分的他,这个模样,更让她害怕。
东陵弈桀犀利的眸子含笑,紧紧盯着她,像是瞄准猎物的猎人,目光幽深似海,“既然如此,从明天开始,到书房来,贴身伺候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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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雪有些傻眼,他身边还少得人伺候吗?
说是物尽其用,实际上,怕是想着法子来奴役她,真是恶劣到极点。
话说回来,若是到他书房里伺候,这不是表示,几乎天天都要面对他?
东陵弈桀看到她眼中的抗拒,心中生起一丝不悦,冷声道:“怎么,不愿意?”
让她有机会接近自己,岂是一份苦份,瞧她那万般不愿的模样,心中的怒气直线飙升,额际青筋隐跳。
云沁雪看着他yīn沉的脸色,低声道:“妾身......当然愿意。”
真是个yīn晴不定的男人,实在没办法投其所好,似乎只有顺从他,才不至于死得太惨。
东陵弈桀眸光一闪,逸出一声冷哼:“既然有闲qíng逸致绣丝帕,倒不如帮本王做个香囊!”
云沁雪怔怔的望着他,无语,末了,他冷冷的加了一句:“我喜欢木兰的香味。”
她还在惊愕之中,此事,就已成定局!
书房内,云沁雪愣愣站在一旁,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虽说在相府,是个没地位的小姐,但是,爹爹从来不养闲人,身为她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不敢落下,但这伺候人的事,还是头一遭。
东陵弈桀一直埋头审阅,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她僵直身子,站在一旁,时间长了,双腿不禁有些发颤。
东陵弈桀眼角有意无意的向旁边睨去,似笑非笑的嘴角微微色勾起,终于,云沁雪忍不住开口叫道:“王爷,妾身......”
东陵弈桀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磨墨!”
云沁雪陡然惊醒,目光沉重,立刻走上前去,打开墨盒,拿起墨笔不断的研磨,从开始的专心致志,到后来的百无聊赖,悬着手腕打着转,好半晌,东陵弈桀抬眸,看着她神不守舍的样子,挑眉道:“你很无聊?”
去沁雪猛地一惊,手中的墨笔一抬,几个黑点,咻地一下,溅到他的脸上。
东陵弈桀伸手轻触,看着指腹上墨渍,冷洌的眸光染上赤红,脸上bào出三条黑线,“云沁雪,你好大的胆,竟敢把墨弄到本王脸上?”
云沁雪惊惧的看着他,摇头否认道:“妾身不是故意的......”
相对于开始的温和,此刻的他,无疑是吃人的猛shòu。
不由多想,她赶紧抽出腰侧的丝绢,去替他拭擦,哪想到,却越抹越多,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在她的手下,变得面目全非。
东陵弈桀看着她慢慢涨红的脸,冷厉的眸子微眯,厉喝道:“你在偷笑?”
云沁雪猛呛了一口气,死死的憋着,连连摇头道:“没有!”
东陵弈桀愤怒的起身,眉峰泛起一层冰霜,不用想象,也知道自己此刻有多láng狈。
这个女人,给她几分柔色,就胆大包天的开起染房。
冷冷的一声令下:“今天把书记整理gān净,要一尘不染,晚上,本王会来亲自检阅。”话落,便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云沁雪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极淡的笑。
夜色渐深,月停柳梢头,书房内,一片静谧。
云沁雪拿着一本书,垫起脚尖,打算将它放到最顶端的书架上。
一个不小心,那本书掉了下来,她下意识的去接,却忘了自己还站在凳子上,重心不由自主的偏斜,身子直直的栽了下去。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腰际被一只大掌托住,顺势一勾,惊异的她跌入了他的怀中。
东陵弈桀一手接过书,一手搂着她的腰间,手下纤细柔软的触感,让他想就这样一直抱着,永远不松开。
淡雅的清香,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袅袅围绕在他的鼻端,久久不散去。
那种味道,莫名的,让他生起些许绮念。
抬头,瞧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兴趣:“”
云沁雪的神色有些恍惚,似乎是不太适应,他这样的转变,双脚落了地,轻轻松了口气,赶紧说道:“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