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子虚本来以为说出那样一句话来,可以让上官衡多少松松口,可是上官衡看他的眼神却夹杂了些鄙夷,虽是转瞬即逝,也叫他很不好受,然而为了父亲与公司,他亦无从选择。他听上官衡这样说,也知道再说也是无益,当下站了起来道:“既然参谋长已经知道事qíng缘由,那我就不多打搅了。”上官衡并不挽留,唤了秘书进来送客。
燕于飞在房内听得这样一句话,心中不知道是怒是痛,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汤子虚的不得已,和张敏婷的亲密,她都知道,便是分了手,她还愿意为他尽那么一点力,然而他为了他的不得已,为了他自己,尽然生生在别人面前将她奉送,这样毫无骨气哀恳的那一句话,为着和她撇清楚关系,好教别人不要因此为难他,他便是这样对她,她心里只觉得无尽的悲哀与难过。
上官衡打开小书房的门,只见燕于飞按住了胸口微微喘息,眼里是盈盈然汪着眼泪,见他进来来不及擦拭,还没抬头那泪已经一路滚落到衣襟上。燕于飞见了他进来,赶忙的找了手绢擦gān,嘴角抿得紧紧的,只是qiáng忍着。他是第二次见着她哭,却和第一次又不同,这一次是格外的委屈。上官衡心里猛然刺痛起来,轻声唤了她的名字道:“你不要哭。我去替你倒茶。”
燕于飞此时心里的难过和屈rǔ又别是另一股滋味,汤子虚如此的不争气,在上官衡面前她也是一刻不想多留,她站起身道:“不必麻烦,我告辞了。”
上官衡知道她倔犟,摇摇头道:“你不必如此。汤先生也是因为太过着急,口不择言。” 燕于飞看他神qíng并没有一丝讥嘲,然而心里还是难过,别转了头道:“你不必为他说话。”
上官衡此刻也不勉qiáng她,吩咐了秘书备车又亲自开车送燕于飞回学校,临她下车前道:“于飞,我明天再来看你。” 燕于飞心里还是十分难受,只低低应了一声。
第十章 番外
chūn末正午的阳光已经很烈了,即使透过那白纱窗帘,还是映得地板上一片明晃晃的,窗子没关紧,留了一隙的小fèng,微微有风chuī进来拂动窗纱,那地板上的光斑也随着跳动。四下里很静,隐约可以听见远处花园里鸟鸣声与喷泉流水的声音,偶尔廊下也有极轻微的脚步声轻快的过去,杂了一两声轻语。
房间里临窗是一张贵妃榻和两只沙发,沙发旁边是两张小几,上面散放了几本书,书页被风一chuī,发出嗤啦嗤啦的微响。再边上是一只衣架,凌乱挂着件大衣,军帽和军装上装。
房间正中靠北墙是一张大chuáng,米白的薄被下露出一只纤细的手腕,费力的要去够那跌落在地上的一本书,总是差了那么几分,她轻叹了一口气放弃。她已经醒了有三个小时,可是腰上紧箍着她的那只手臂动也不动,身边那个人还在沉睡,她亦只好不动。她复又去看那些地上的光斑,慢慢数着“一个,两个……”这样宁谧的午后,倒是许久都没有了。
自从西北军区闹独立以来,他总是很晚才回来,第二天一早又匆匆赶出门去,开不完的会议看不完的急件,她每天除了深夜里朦胧知道他回来外,竟也没有时间再看到他。她微微侧转了身子看过去,他还是睡得极熟,只是眉头微微蹙起,怕是睡梦里也在cao心。昨晚凌晨他才回来,她隐约听见他洗漱的声音,然而一会又有下人敲门把他找出去,直到她再睡着也还没回来,想必是到了早上才睡的。她轻轻动了动身子,躺得略舒服些,又回过头去。
日头渐渐移西,那阳光照到chuáng上来,晒得人有些热,她背上微微有些出汗,身后顶着他的衬衣扣子,有点凉,他这样累,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就睡着了,她心里软软的疼惜着。
“于飞……”他在背后咕哝,又搂紧她一些,她轻轻应了一声,却觉得腰上那只手不安分起来。 “醒了?”她低声问。
他嗯了一声,一手拨开她披散的长发,埋在她的颈后深吸了一口气,“好香……”他轻笑着亲吻她的脖子。
她的脸倏然红了起来,周身的血液都加快了流动,浑身隐隐的发烫,她推了推他的手,嗔道:“你这样累,还不……”
他的手隔了她薄绸的睡裙,慢慢抚摸着,一面低笑道:“我不怕这样的累。”
她的心跳得飞快,脸颊上和全身的皮肤都滚烫起来,嘤咛了一声回过身去。他见她眼眸中水光dàng漾,双颊飞红,立时把持不住吻了下去,他的唇紧贴着她的,辗转吮吸了许久,直到她发出轻轻的呻吟才松开。她在他身下轻微的喘息着,眼眸半阖,这样的娇媚,他浑身血液上涌只觉得焦躁万分。她穿的是件贴身的薄绸夹蕾丝的睡裙,侧面是细细的一根长拉链,他一时拉不开,恼火起来,低低咒了一声,双手缘着那蕾丝裙边用力一扯,睡裙本来料子就薄,经不住力气,撕拉一声就裂了半幅。她半羞半恼的横他一眼,他已经埋首在她浓密的头发里,一手探进她的睡裙中,在她耳边嘟囔道:“以后别买这样麻烦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