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顺是宫里的老人。
贵德子当初进宫的时候,受过和顺不少的照顾。
尽管后来,贵德子凭着能说会道。
又善于察言观色,做上了内务总管。
但是他对和顺一直怀着一种崇敬的态度的。
如今见和顺被篱儿牵累,自然就对篱儿怒言相加了。
他怎么能这样呢?
落篱疾步奔进了院子里,抬眼就看到和顺和小康被吊在了院子里的树上。
周身被打得已是鲜血淋漓!
“顺公公,小康!”
落篱惊呼一声,扑过去。
“篱……篱儿……”
小康气若游丝。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你那心还是ròu长的么?他们有什么错?你要是想杀人,你杀我好了……”
落篱步步走过,她个子比秦世尧矮很多,在他面前,她就似乎一只小羊羔般。
“你去了那里了?谁让你出去的?”
秦世尧见落篱回来,神qíng冷峻。
“bào君,你有女人万千,你何苦紧bī我一个可怜人?你想要的不过是一种新鲜,那现在你就放过我吧,我已经被你凌rǔ过了,对你还有什么新鲜感!公主和小康,他们是这个宫拿我当朋友的人,我珍惜和他们的友qíng,可是你为什么要迫使他们远离我呢?你为什么啊?”
不知道是看着小康和和顺受苦,落篱心疼。
还是她因心中焦灼,悲愤就涌上心了。
所以,她竟抱住了小康的腿,放声痛哭。
她提泪横流,也不用手绢去擦。
与其活着受rǔ,不如死!4
任那泪抹脏了衣袖,弄污了白净的小脸。
院子里的人都被她的哭相骇住了。
宫里的女子都是从百姓中选进宫的秀女。
自然在进宫前,那是女子中的佼佼者。
从小所受的教育都是谦卑有礼的。
所谓笑不露齿,哭不出声,那是必然的。
可谁也没料到,篱儿,那么娇柔的一个女子。
竟会哭得一点淑女风度都没有!
若是现在有人问落篱,篱儿,你注意下淑女风度好不好?
保证她会勃然狮子吼,你们有没有点同qíng心啊?
我都哭成这样了,你们还要我注意形象?
秦世尧先是被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被她那率真而自然的qíng感流露打动了。
宫里的女子是都优雅,很风度。
可是有几个敢在自己面前,说出她们的心里话?
她们背后就是恨自己恨得惊涛骇làng的。
来到自己面前,那也是逢迎巴结。
恨不能立时就投进自己的怀里,一进缱绻!
只有这个小女子,她的到来,真的让自己耳目一新。
就连在chuáng上,她给自己,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体会!
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他有点于心不忍了。
刚要说,好了,你就别哭了,我放了他们!
话还没出口,他就看到了一物。
那物件,他从来没在她身上看到过,是哪里来的?
那样的翡翠玉石,显然不是凡品。
她一个丫鬟才几两薪银,怎么会买得起那么贵重的饰物?
“这是什么?你哪里来的?”
他的目光里露出了不满,极其的不满。
显然他想到一个问题,一个与这个小女子有关的一个问题。
“bào君,你还给我!!!”
见刚刚七祺给自己的玉坠被秦世尧夺了去。
落篱心里那就更是悲愤了。
她松开了小康,直扑到了秦世尧那里。
yù要抢回那枚玉坠。
与其活着受rǔ,不如死!5
“篱儿,不要啊……”
不光在场的那些奴才们,就是小康也被落篱的举动吓坏了。
毕竟站在那里是皇上,这个宫里,这个国度的主人。
他震怒了,哪怕是打个喷嚏,也会让不少人吓得尿裤子的!
落篱那里顾得了那些,她只想拿回那枚玉坠。
只因那是七祺给自己的,绝对不能丢!
“说,这是不是那个什么罗qiáng给你的?你今天那么久才回宫,是去见了他了,是不是?”
秦世尧目光里的毒辣几乎能杀人了。
“你还给我!那不关你的事儿!”
落篱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