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礡闻言,表qíng一凛,眼底有寒光闪过,他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鲁伯已经敲开了这院子的二门,来应门的丫环见到齐礡,震了一下,忙脸红地曲膝行礼,“王爷”
齐礡淡声问道,“华娘呢?”
那丫环退了几步,让齐礡和初见他们进去。
鲁伯在一旁对那丫环叫道,“芳儿,还不赶紧去给华娘说一声,爷来看她了。”
那名为芳儿的丫环低着头应了一声,小步跑开了。
“王爷,华娘这两年来身子不怎么慡利,还要请爷移步到屋里去。”鲁伯跟在齐礡他们身后进了大厅,双眸一直打量着初见。
初见知道他在打量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回了他一个微笑。
齐礡坐下之后,听到鲁伯的话,眉头皱了起来,“华娘病了?怎么无人去王府跟本王说一声。”
鲁伯道,“这……这是华娘不让小的说,华娘她说咱们这些奴才出身的命,没必要惊扰了爷。”
齐礡站了起来,“到屋里去看她吧!”
话音刚落,侧边的内屋便传来了一声苍老明显中气不足的声音,“王爷来了么,王爷来了么?”
初见寻声望去,方才那位丫环芳儿双手扶着一位年迈的妇人走来,那妇人走得有些急促,双眸目光浓浊,却还是能看出她眼底的激动泪光,她脸色蜡huáng,身子也瘦得厉害,几乎就剩下一副骨架子了,而她就这样走出来,初见都隐隐能闻到一股药味。
“王爷……”一出了内屋,见到齐礡站在厅上,那妇人曲膝便想要行礼。
齐礡大步走向前,扶住她的手,“华娘,怎么病成这样也不使人与本王说一声。”
华娘苍白的嘴唇颤了颤,瘦骨嶙峋的手紧紧握着齐礡着手臂,“王爷,王爷……您来了。”
齐礡眉心紧皱,“嗯,华娘,本王来看您了。”
华娘呵呵笑着,泪水从她眼眶落下,“老奴能在临死之前见上王爷一面,死也瞑目了。”
一旁的安五马上开口,“华娘,这种不吉利的话还是别说,爷就快要大喜了。”
华娘怔了一下,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
齐礡扶着她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低声道,“华娘,本王要成亲了,您要赶快好起来,才可以喝到本王的喜酒。”
华娘声音都颤抖了起来,难掩的激动和开心,“成亲?啊,王爷要成亲了,王爷是该成亲了,好,好,老奴真的什么心愿都满足了。”
华娘身边的芳儿却是脸色苍白地看了齐礡一眼,又斜眼看了看初见,咬着唇低下头,眼底有些郁郁之色。
齐礡望向身后的鲁伯,“请大夫看过了吗?”
鲁伯道,“大夫来看过了,一直都在服药,就是不见有气色。”
华娘挥手道,“人老了,毛病自然就多了,王爷不必担心老奴,这是命数尽的时候了。”
那芳儿却突然低声叫道,“大夫说母亲是因为以前中过毒,所以现在才落下了毛病。”
“芳儿”鲁伯和华娘都同时喝住芳儿。
鲁伯狠狠瞪了芳儿一眼,才对齐礡道,“王爷,这是小孩子在胡说八道,您别放在心上。”
齐礡沉声道,“华娘本来就代本王中过毒,本王是记得的。”
华娘咳了几声,喘着气道,“王爷,那是多久以前的事qíng了,不关事的,哎呀,还是别说这些晦气的事儿了,王爷要成亲,不知娶的是哪家千金呢?”
齐礡知道华娘是不想他多想所以岔开话题,他淡淡一笑,回头掠了安五一眼,安五醒目地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华娘,这便是本王的王妃了。”齐礡牵起初见对华娘温声道。
华娘急忙站了起来,身子还有些摇摇yù坠,她拉起出初见的手,“好,好,生得真好,是个美人胚子,和王爷真是郎才女貌。”
初见反握着华娘的手,“华娘,您坐下说话。”
华娘叫了起来,“老奴还没给王妃行礼呢,王妃,请恕罪。”说着,她便要跪下去。
初见急忙扶住她,“华娘,您别听齐礡胡说,我……我还没和他成亲呢,不是王妃,您叫我初见就可以了。”说完,初见不忘回头睨了齐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