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言漆黑的双眼深不可探,只微微勾了勾唇角,便低下去头去寻她红艳的双唇。待那温热快触上时,傅蔓猛然侧头,渐渐bī近的灼热气息便顿住,唇瓣微微动了动,嗓音低沉,“躲什么?”
傅蔓侧着头横了他一眼,双手紧攒成拳抵在他坚*硬的胸前,道,“江瑾言,够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有些怪异,傅蔓讲不出自己此刻心头的滋味,刚刚被他占便宜都占到chuáng上了,心已乱成一团,狠推了他一把,江瑾言沉眸顿住,紧了紧怀里的人,勾唇一笑,旋即低头含住她小巧jīng致的耳垂,濡湿的舌头在她耳畔逗弄着,低声道:“不够,怎么都不够。”
傅蔓狠推了他一把却被他禁锢的死死的,无力感浮上心头,顿觉挫败,所幸不再挣扎,怒意横生,竟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你们能不能不要bī我?!……”
江瑾言倏然从她颈间抬头,眸光微眯,隐含怒气:“bī你?”神色恢复如常,微微颔首,“行,我不bī你。”
傅蔓沉默的低着头,她心里的矛盾无人知晓,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彻底忘记过去,忘记那些缠绵在她心口的伤疤,其实已经不是钟易宁的问题,是她自己没法再去相信爱,更不敢相信江瑾言对她的感qíng。她缓缓闭上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江瑾言yīn鹜着眸子盯着她看了半晌,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唇角紧抿没有一丝弧度,缓缓打开房门面无表qíng的走了出去。
骤然消失的力道以及气息让傅蔓心顿时空了,她怔怔地盯着空旷的房间发呆,身子倏然下滑,蹲坐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双手紧紧怀膝,搭着下巴,空dòng的眼神毫无焦距……生命就这样突然闯入一个陌生人,咄咄bī人,攻其心……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占其身?
江瑾言坐在花坛的边沿想了想,他似乎有些激进了,太想着把她据为己有却终究还是吓退了她,顿觉一阵烦躁袭上心头,深吸了口手中的烟,浓雾顿时四处蔓延。
突然,一只纤白的手夺过他手中燃着星火的烟蒂,笑道:“你有烦心事。”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江瑾言抬头,失笑:“怎么,我不能有烦心事?”
林子姗贴着他在他身边坐下,又道,“是人都会有烦心事,何况是你。”
午日的阳光铺洒在这男人的身上,任何一处都泛着熠熠星光,瞧的她心中微涩,他打电话给她,说有事要她帮忙,才知道是这镇上找不到心理专家,能想到她,她既高兴又酸涩。
“那两个老人怎么样了?”江瑾言从她手里夺回,掐灭,问道。
林子姗答:“已经让护工带走了。”
“谢谢。”
林子姗艳丽的眸子瞥了他一眼,笑着问道:“说说你的烦心事?”
江瑾言视线盯着楼上的某间窗户,道,“你不是会读心术么?读不出来?”
林子姗盯着他看了半晌,随即将手放上他温热的胸膛,冥思状,“唔……因为女人?”
江瑾言身躯微微一僵,却听见她又道:“唔……还是一个难搞的女人,是上次那个女孩子?”
江瑾言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光芒,扫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轻推开她的手,道:“你早看出来了。”
林子姗心底的酸涩没人懂,故作轻松道,“恩,打你把她带到我那儿起,我就看出来了。人家不喜欢你?”
“不知道。”
她又一次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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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晚上,暮色*降临,王镇长将饭局的地址发给她,让她准时出席。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便起身换衣服去赴局,踟蹰着要不要去楼下喊江瑾言一起过去想起下午的不愉快估计他也不想看见她,便转身径直下了楼。
刚刚才踱到包厢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调笑的声音。
“小刘,那漂亮的秘书小姐后来有没有感动的痛苦流涕?”傅蔓对秘书小姐这个称呼有些敏感。
“一边去。”小刘不耐的挥了下手。
“怎么了?人家不领qíng?”有人追问。
小刘僵着脸色不说话,身边的人又捅了捅他,道:“怎么了啊?一下子跟失了魂似的。”
“我跟江局长,如果是你,你会选谁?”小刘铁青着脸色一本正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