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佩和千喜从浇水那事就想到了她使的这一招,单亲耳(原文‘亲耳朵’)听到,仍止不住的气愤,千喜还算没多少表示,赫子佩一张脸就黑了下去。
吴采兰听到这,看看赫子佩,再沉不住气,喝道:“住口,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家祖坟在我家地里。这些年来,我们吴家对你不薄,可是你贪心不足,对我们吴家隔三岔四(不是‘隔三差五’么?)的提出要求。我们吴家又不能昧着良心事事顺着你,你便存下怨恨,想寻机会陷害吴家。这次舞服的事,便是你将我的舞服弄得发霉,以此来打击我们吴家,好在公主是明事理的人(原文‘事’),看穿你的yīn谋,将你拿下。你不知悔改,还继续造谣陷我于水深火热中,你当真是láng心狗肺。”
赫子佩和千喜对看了眼,狗咬狗的戏上演了,他们也是收到风张易之随着吴菜兰进了大牢,才尾随着也来了大牢。
来的目的自然是当个见证,一来可以助张易之再加把柴,将火烧得旺些,二来也做个见证,万一吴菜兰使得重金买通张易之,也买不了他们,到时堂上自然少不了证人。
姓费的被她这一通歪曲事话的气得差点反了白眼,对着张易之双手乱摇,“张大人,您千万别听她的,她全是胡说。
她吩咐我只浇薛夫人这边屋子,并没浇过她那边,不信您可以去问浇水的小太监。如果要陷害她,怎么可能只浇薛夫人那边?只不过她做事一贯偷工减料,她的这批舞服也是如此,质
量实在水了些,受不得丝毫的cháo,才比薛夫人的舞服霉的更厉害。张大人,小的这番话句句属实,您不信大可以去衣坊问那引起宫女太监。”
第193章尽个人事
这些话都是众人所知的,要的不过是他亲口说出来。
姓费的象数豆子一样,有的,没有的啥都往外倒,吴采兰知道张易之来就是冲着她来的,现在说什么也没用,白这一张脸杵在那儿,gān脆一声不出,只求离开了这里,再去求叔叔
帮忙。
张易之故作惊诧,斜睨着姓费的,“这话可开不得玩笑,陷害吴家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姓费的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哪能再缩回来,拍着胸脯保证,“张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件件事,都不怕您查。”
“得,这事,真不是我分内之事,不过你这么求了我,我也不好不理,要不这样,我帮你把刑部的郑大人请来,你敢不敢当着他的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张易之瞅了瞅吴采兰
。
后者脸刷的一下,没了血色,他这么做是把她bī上绝路,根本不容她有回旋的余地。
姓费的一听,立马生出了希望,“敢,当然敢,小人巴不得能见见郑大人,谢谢张大人成全,谢谢大人。”
张易之果然唤了候在门口的家人过来,吩咐他立马前往刑部请郑大人。
赫子佩和千喜jiāo换了个眼神,事qíng到了这一步,也算去得七七八八了,接下来的,也不过是些过场上的事了,反正吴采兰今天是别想离开这儿了。
事毕,吴采兰当即被扣下了,和姓费的门对门的关着,等着开审。
吴采兰恨万(是不是‘万万’?)没想到她有这么一天,吩咐家人唤了叔叔来,叫他快去寻公主帮助,结果回来说公主去了另处泡温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
吴采兰气得咬牙,这时候去泡温泉分明是避嫌,把与她的关系撇gān净。
吴大人无可奈何,到处托人,结果那些平时多有jiāoqíng的人,不知哪儿得了风,说吴大人即将发派别处,也就是从此在京里失了身利。
这些人都是冲着利来的,没了利谁还跟他缠着绞着,再说这官司是皇上下的令查,接手盯着的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张易之,谁敢为了他这么个将失势的人得罪当前的红人?
一个个见了他,不是闭门不见,便是明称无可相帮。
饶是吴家再有钱,也使不出去,寻不到个人。
这边案子没审,朝里文书倒是先下来了,吴家涉及以权谋私,损害朝中利益,念吴大人并不多知qíng,在朝中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官职贬了四级,罚huáng金四十万两,调派到边远
县镇负责文书上的一些职务。
他官职本只是个五品官,被这么一贬,成了九品,也就是最低的,不管官大官小只要在富裕地方,一样能捞钱,偏偏被发去的地方是个鸟不生蛋的穷地方,bào乱不断,别说捞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