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不考虑成本,只是这里本来就要加几张凳子的,只不过那时想着按现代沙发的做法,请人做三两张的,不过那东西麻烦,怕一时半会儿做不出来,误了开业的时间,所以就暂时搁着,等以后空闲了慢慢再做,不过既然这多了两张凳子出来,也就先凑合着用,至于沙发就又可以压后些再做。
木匠刚才见这凳子不合适,便有些难过,千喜他们订的木料全是上好的,平常人家并不多用,那几条腿弄下来,也只能放着,也不知何年马月才能有个用处,这两张总凳子算是没钱挣了,听她这么一说,不但这凳子人家要下了,还加多了两张,欢欢喜喜的应了,gān活也就更来劲了,本来打磨一遍的,又都加了一遍,尽心做到好为止。
千喜逛了一圈,见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出门见那些装布的马车都已经停在了门口,长长一条车龙,衙差已经请到里面喝茶去了,伙计们正招呼着车夫们喝茶吃点心。
赫子佩更是每个车夫封了些辛苦钱,那些车夫远道而来,自是又热又累,到了衙门外等了半天,又饿又渴,水没喝上一口,更别说填肚子了,正满肚子报怨,又不敢发作,到了这儿,有吃有喝,还有钱拿,顿时觉得这天气也没这么热了,不用等赫子佩点数,便如数的把自己负责的这车布有多少数量,哪儿有什么毛病,都仔仔细细的说给赫子赫听了。
比他们自己点布更来是清楚明了。
赫子佩要伙计细细的记下了,望了眼,依在门口看着他笑的千喜,心想,这女人就是心思,他想着给车夫们打赏,却没想到给他们备点心,不是她想得周全,讨得这些车夫高兴,今天光验这些布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等车夫吃饱喝足了,也不用另外请车拉布,直接按着赫子佩的吩咐,把完全没有问题的布,五百一堆,五百一堆的给各掌柜送回了染坊。
虽然多了点心钱,却没了这请车拉布的钱,算下来,倒还节约了笔钱下来,赫子佩将这些多出来的请车钱再凑上了些,让管事的去附近的酒楼订了几桌席,晚上再请这些人吃上一餐。
这些车夫更是高兴的直给追着赫子佩,“掌柜的,你可真是大善人,如果下次您再征布,是我们拉布,这就不用说了。就算不是我们拉布,我们都会要兄弟们把布给您照看得好好的,不给您出一点差子。”
赫子佩笑着回了礼,“有你们这心,我赫子佩在这儿先谢谢了,以后指着大伙帮一把的时候只怕少不得的了。”
送走了衙差和众掌柜,唤着沈洪,把记着那些有问题的布的单子jiāo给他,“你带人把布拉回去,把这给根,你们合着把这些有问题的分出来先堆在一边,等晚上我回去看了再说,别的,你们可以按着计划开工了。”
沈洪应着去了。
陆掌柜这时才上来问赫子佩,“都安排好了?”
赫子佩在陆掌柜面前,顿时恭恭敬敬的,“爹,都安排好了。衙门也放了话了,这官银过两天就到,只要我们jiāo上一半的布,就开始发银子。”
千喜也上来问陆掌柜,“爹,你看我的铺子装得怎么样?还有哪儿不合适的,您也去帮着指点指点。”
陆掌回头望了望正在装的茶水铺,这门面已经焕然一新了,“你没来,我就看过了,都蛮好的,你可要用心点做,这可是我跟子佩给你做的保,你做砸了,你娘可放不过我们。”
千喜抿着嘴笑了,这个爹没有一点古代大男人的大男人主义,怕老婆可是出了名的,可能也是受他的影响,赫子佩在自己面前也是顺得跟只小猫一样,当然前提是她没超了他的底线,如果她做了什么他不认可的事,那可是千均鼎也按不下他的头。
陆掌柜望了望对面,王夫人正匆匆从外面回来,到了门前没马上进去,回头向这边呸了口口水,才进了门。
门里晃过王掌柜的一角衣衫,想来也是缩在窗户后面看着这边的。
回过头问赫子佩,“当真就不给他们一家?这不太好吧?”
赫子佩笑了笑,拉着陆掌柜进里面坐,“没啥不好的。”
千喜知道父亲这又是那所谓的菩萨心肠犯了,“他们挤兑我们的时候,爹是忘了。”
陆掌柜自然也知道对面生意现在是什么状况,淡得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这谁家都不帮,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家家都帮了,就留对面一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是忘了,都是过了的事,也不用老放心上,再说这街临街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