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喜又心不在嫣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开口要人去问没有。
“那是好事啊,你怎么就不开心呢?再说你们都订亲多久了?人家眼巴巴的等着呢,你也该给人家一个日子了。”婉娘就是想不明白,赫子佩不论品貌,本事,都是难得的好,不知多少姑娘偷偷的想着,如果不是早些年,就跟千喜订下了亲,只怕门槛早被说媒的踢破了多少根了,她怎么就硬拖着不肯嫁。
千喜没jīng打采,只盼着这一天快过去,好寻个时间问问子佩有没有问到法子,以前说不嫁还没多去想,昨天他把话挑得明了,她才知道了他的心思,这一日不成亲,他心里一日不踏实。
这些年来,他累死累活的,不报怨一句,可心里过得并不开心,她想着也觉得心酸,又随口‘嗯’了一声。
婉娘越看越觉得千喜有些不对劲,转过脸看着她,“他哪儿不好?你为什么不肯嫁?”
“他哪儿都好,就是太好了,我才为难。”如果他不好,千喜说不嫁就不嫁,心里也没这么多想法了。
“既然好,那你还想啥?”婉娘更是想不透她的心思。
“我们的‘秀色坊’这才弄起来,都还开门做生意,什么事都是开头难,要花大量的心思。这时候成了亲,万一有了孩子,我能有这么多jīng力吗?”想着有些孕妇反应大的,再折腾上几个月,这时间可就耽搁的多去了。
婉娘‘哧’的一声笑了,“我当啥事,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女人哪有不生孩子的。”
千喜白了她一眼,很想说,你不是也没有孩子吗?但怕万一真是她们两人中谁有问题,不能生,这话就伤了人了,所以到了嘴边也不会往外吐,“怎么你说话的口气都跟他一模一样,不是不生,是想过两年,等‘秀色坊’起来了再生。”
其实千喜是没过门的姑娘,不该说这些话,但是一来她本来就生长在二十一世纪,没有那么保守的思想,二来和婉娘又很是投缘,亲如闺中姐妹,有些话也就无所不谈了。
婉娘想了想,其实也不是不能防,但那法子,实在是有些风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说出来。
千喜见她yù言又止,“你知道有法子,对吗?”
婉娘叹了口气,“我是想生,没得生,你却是能生,却不肯生,这不是天捉弄人吗?”
千喜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好在那些话没问,否则真让人家难过了,“怎么不能生?”
婉娘眼睛有些泛红,“那时到是怀上一个,后来闹饥荒,三天两日的才有点东西吃,洪子把裤腰勒了又勒,把吃的都省给了我,可是孩子还是没足月就下来了,生下来就弱,我又没奶,又找不到吃的,没几天就饿死了,这以后就不怎么就一直没怀上了。洪子怕我撑不过去,也就是这样没了办法,才来投靠的你们。”
当时洪子和她来时,婉娘身体极差。沈洪和婉娘丧子之痛,不愿提起,所以他们竟不知道这件事。
千喜为她难过,叹了口气,“还是身体虚弱引起的,把身子补起来,也就能生了,明儿我陪你去看大夫,我娘识得一个大夫,看女人病可灵了,让他给你开些药,吃了一阵,把元气补起来,没准就能生了。”
婉娘双眸一亮,闪过一丝希望,“真的灵吗?”
“嗯,真的,不信我们这就去看,不用等明儿了。”千喜说着就要起身。
婉娘笑拉住她,“哪有这么急的xing子,这么久都过了,也不在于这一天两天的。”
千喜想想也是,又坐了下来,又撑了头,“可是我可该怎么办呢。”
“你想嫁吗?”
“想,他挺好的。”千喜老实的说了。
“暂时真不想要孩子?”婉娘咬了咬唇,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千喜听她话中有话,顿时来了jīng神,转过身,拉住她的手,“你有办法,是吗?”
婉娘仍是犹豫不决,“办法是有一个,但……算了,还是不要的好。”
千喜也听出味了,那方法肯定有什么负面作用,也没那么大的热qíng了,但知道总好过不知道,“你说说看,如果真的不好,不用就是了。”
婉娘也觉得说来斟酌一下也不防事,“我们那儿一直比较穷,孩子生多了养不活,所以我们的女人们私下里偷偷的会上山拨些糙药,几种糙药和在一起熬煮了每次在事后,喝上一碗,一般就不会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