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功夫,银面男子已飞身过来,衣袍一挥,qiáng劲的罡风席扫向倾狂,原以为只能bī开她,却不想竟将她扫飞了出去,心下一惊,怎么会?她体内的真气不是已经恢复了吗?怎么没打两下就如此‘虚弱’了?难道她的真气根本就还没有恢复?被这一道罡风一扫中,只怕是……
动作远比思想来得快,还未反应过来,已然飞身过去,速度之快,在他反应过来之际,已然抱着她飘然落下。
“噗……”一落地,倾狂便朝前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顿时好似虚脱了一般,半分力量也使不上了,然而体内的真气却又急速地‘欢腾’起来,可是,以如今的她,是压制不住的,全身的经脉阵阵抽搐着,比真气耗空的感觉还要糟糕。
如果不是被扶着,非得毫无形像地虚瘫在地不可,可是,不对啊!倾狂眉头深深地皱起,艰难地转过头,难得出现如此惊愕的表qíng,能不惊愕吗?扶着她的人是yù将她除之而后快的银面男子耶!而且刚刚如果不是他在出手之后,突然发神经地飞身过来化去那道罡风,及时地揽住了她,就算她不被罡风震碎了心脉,也非被这扫飞出峰顶,落下万丈深渊不可。
这家伙搞什么鬼啊!不是说她让他感到威胁,要杀了她,怎么突然要救她了?而且看样子,也不是真心要救她的。
感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越来越yīn霾的冰冷气息,倾狂眉头越皱越紧,明显的这家伙在后悔出手救了她,那么这家伙刚刚救她的举动,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他一时脑抽了。
他真的是脑抽了不成,银面男子自己在心中郁闷之中,在救下她后,反应过来的瞬间,他懊悔得差点想咬舌自尽,该死的,这绝不是他所会做的事,但是……这种qíng况从未发生过,莫倾狂,都是因为莫倾狂,她竟然在他的心中占有了这么重的位置了?不,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心下佛过一阵yīn冷,眼眸危险一眯,疯狂的杀意瞬间侵占了他所有的理智。
猛然出手,掐住了倾狂的咽喉,yīn霾的眼眸一眯,直直地she入她的目光中,只要他这一捏,那细嫩的脖子就非断了不可,从今以后,这个世上就不会再有莫倾狂,完成使命的路上就少了一大障碍,那就捏下去吧!
对,捏下去,眉梢微动,手刚一用力,却猛然撞进她依旧带着流动的华光的黑瞳中,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他能清晰地感到一股令人安心的淡雅清香从指下之人的身上蹿进他的鼻尖,好似三月桃花香带着花香与和熙的chūn风一般,轻易地驱散他心里的yīn霾……不,该死的,不管如何,她都必须得死,必须得死……
然而僵硬的手指完全不听从‘命令’,迟迟下不去手。
咦?是错觉吗?为什么她感觉到掐着她脖子的手正在颤抖着呢,身上的yīn霾气息也越来越弱,气息十分之混乱,像是处在矛盾的挣扎中,是在挣扎要不要杀了她吗?这家伙莫不是真的脑抽了?要杀就杀,不杀就不杀,需要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吗?
身子处于极度虚弱中的她,全身的经脉此时像是被火煅烧着一样,连抬起手都做不到,神志也似是在渐失之中,即使这么近,也无法集中jīng神看清眼前的人,更遑论将眼前这个威胁到她生命的家伙打飞,从未有一刻感觉如此糟糕过,然而更糟糕的是,这个银面怪就这样掐着她的脖子,又不动不言的,简直让她郁闷到极度想大吼一声:丫的,你到底杀还是不杀,这样掐着我脖子gān嘛?耍酷吗?
不只倾狂疑惑郁闷,在场的所有人都疑惑郁闷着,不明白这又是做的哪一出啊!整个山峰上顿时陷入死寂一般,只听得到呼啸着的冷风。
云擎天提到嗓子上的心并没有放松,看着银面男子就这样不动不言地掐着倾狂,憋着一口气,连呼吸都忘了。
灰衣男子和赤衣男子两人隐于笠下的眉头均同时一皱,他们能感觉到他们少主qíng绪的剧烈波动,心中顿时生起不好的预感,直觉不能再拖下去了,意念一起,不约而同地飞身而起,猛烈的掌风同时打向已无还手之力的倾狂。
感到猛烈的两股qiáng劲掌风袭来,银面男子似是在瞬间醒了过来,眼眸中幽光一闪,掐着倾狂的脖子毫不客气往一边甩过去,虽然重重的掉在地上,却恰恰好避开这两股劲风。
“少主……”灰衣男子飘落在银面男子的身侧,责怪地唤了一声,赤衣男子隐于纱笠下的脸庞上也显出了不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