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苍白的笑意，此时顿在了脸上，她笑，眸中又蓄起泪。原来一切都不过是她的遐想罢了。
“所以，你的选择是？”黑玄洺又开了口问道。此时，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答案。她的心里有他，他知道。可是这一刻，见她犹豫，他竟然变得不敢确定。
“嗯。”她低低的应了一声，“我会背叛韩家。”
她本就无意归顺于韩家，更何况她不过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俗人。
“这才乖。”黑玄洺扳过她的身子，将她紧搂在怀中。对于她的回答他很满意，虽然她的口气似乎带着诸多的不愿。
但只要她肯待在他身边，他不介意慢慢将她俘虏。
其实他根本就舍不得杀她，若她打算一直替韩梓望做事，他大可将她囚禁起来，断去她和韩梓望的联系。
但他就是想听她亲口说，说自己会离开韩家。他知道她胆子小，知道她会害怕。
“韩梓望和凌殇，你想要听哪一个？”她漠然开了口，心qíng似乎是沉到了谷底。不过竟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事qíng压在心上，都让她过的不舒坦。他对她越好，她就越怕，怕失去的那一刻太残忍。
如今，她总算不用怕了。
她该说一说她知道的事qíng了，希望会对他有所帮助。
“别在chuáng上和朕提其他男人。”黑玄洺突然冷了语气，因为她此时木偶一般的反应，让他心中烦躁。
背叛韩家就这么让她不甘吗，韩梓望算什么。
“那我们到下面说。”成娇娇抬手指了指chuáng榻下，不能在这说，那就到下面说。躺了这么久，她觉得坐着会让她头脑更清晰，更好的陈述事qíng。
黑玄洺倏地的握上她的手，压着心头那莫名的躁意。
他猜得到她想要说什么，而这两人的身份，他都已经知晓。他的意思，只是不想听她提及别的男子。
“韩梓望有没有碰过你？”他突然出声问她。
而自己也因这突来的念头一窒，她这么不甘愿离开韩家，是因为对韩梓望有qíng吗。
“我……”成娇娇猛的抬起头，视线正纠进他幽黑的眸中，身子也是重重的一震。
韩梓望有没有碰过她……她只知道自从她进了这个身子之后，没有。但之前呢……
她还曾经是韩梓望的女人吗？想到这，她便觉得胃中阵阵泛恶。
“我们第一次，我没有落红吗？”她颤抖着声音问他，害怕听到令她心惊的答案。那一次，她中了媚药，意识也迷离不清，只有满满的快意，疼痛的感觉并不qiáng烈。
而醒来之后她也只是简单的洗了身子，根本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
“有。”见她紧张的样子，他扬起丝笑意，轻吻上她的额头。
他的‘碰’并不是男女jiāo欢的意思，若韩梓望真的要过她的身子，那韩家覆灭以后，他便会帮韩梓望深刻体会一下，什么叫后悔。
“有你还问。”听了他的话，成娇娇有些气的低吼，一颗紧张不安的心才算平息了下来。
还好，她的第一次给了他，不然她觉得自己更不配待在这了。
“朕是这个意思。”他的大掌忽的探进她的衣衫，触碰着她的肌肤，肆意的抚过她饱满的胸线。
他介意她和韩梓望之间模糊又亲密的关系。
“我有正经事要与你说。”成娇娇轻叹息，语气中透着无奈，现在她根本就没心qíng和他恩爱。对于他随时都会发qíng的行为，她很头疼。
“说吧。”黑玄洺淡淡的开口，可长指依旧抚弄着她的身子，没有停下的意思。
“和朕说说凌殇吧。”她是韩家的人，对于韩梓望的事当然是知道不少，但是凌殇……她不过是在失忆的时候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她会想要说凌殇的哪些事qíng呢。
“皇上，把你的手拿开。”成娇娇忍着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大掌，语气中也带着些气恼。她现在是要讲严肃的事qíng，而不是chuáng第之事。他这样摸她，她讲不下去了。
她突然觉得她一晚上的委屈、悲愤的qíng绪，此时都像是玩笑一般化为乌有了。
“不想讲就算了。”他俯身想要吻上她的唇。
她要说的事，他大抵都知道，但看她认真的表qíng，他也就想要顺着她的话。今晚的事qíng，她一定很难过，现在他想要好好的安慰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