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成娇娇难过的发出微弱的声音,气息渐乱,连挣扎的气力都是不出来。
她根本就听不懂他讲的话,要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酒jīng的作用让黑玄洺失了理智,但她痛苦的声音还是让他有了一份清醒。心里有片刻的痛感滑过,他狠狠的甩了手,放开了她。
过大的力道让成娇娇的身子转向一旁,chuáng榻之上都是软软的枕被,身子并没有传来疼痛,可心里的痛却依然让她觉得呼吸苦难。
“怎么,还是不想回答朕的问题吗?”黑玄洺上了chuáng榻,冷冷的欺近她,目光yīn鸷。
“该说的我都说了,是你自己不信。”成娇娇忍不住咳了几声,她抚着胸口,平缓自己凌乱的气息。
刚才他差点就杀了她。
她冷冷的回视着他,qiáng忍着翻涌而上的哭意,第一次倔qiáng的不想在他面前流泪。
“朕有青苓刹的解药,只要你肯说。”黑玄洺拽过她的衣衫,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话语中尽是威胁的意味。
其实他本就想解掉她身上的毒,却不想说出这句话时,是在这样一种qíng形下。
“你若信我就不会再问我,若不信,问了也是白问。”成娇娇压了声音,叱笑一声,让自己的qíng绪全部隐匿其中。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熟悉又陌生的俊颜。她始终不懂他,就如他不肯信她一般。
原来所有的温柔都是这么不堪一击,在他说对韩伊心没兴趣时,那种柔腻安抚的语气,似还在耳旁。
“看来你不怕死。”黑玄洺凝眉冷笑,眸子越加暗沉。
“你若想杀我易如反掌。”成娇娇心口倏冷,一字一句都像是利刃一般,凌迟着自己的心,“现在,就是个绝佳的机会。”
她知道自己是疯了,竟然在怂恿眼前这个满身戾气的男人杀了自己。但这一刻,她觉得纵使活下去也是件烦累之事,不如死了来得轻松,可以让她彻底的和这堆烂事脱开gān系,而在心里唯一不舍的,竟然还是他。
“苏静雯,你以为朕舍不得吗。”他轻抚上她的发,淡笑着,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
她在威胁他,用自己的命。
“舍得最好。”成娇娇的语气也渐冷,声音淡然的听不出丝毫对于死亡的畏惧。
原来她不过就是他弃之如敝屣的玩具罢了,无聊时用来,无用时便要消亡。
“杀了你。”他冷冷的说道,“朕没有那么傻。”
她每一个漠然的表qíng都刺痛着他的心,她不在乎,这个胆小的女人竟然不在乎生死,可他就是该死的舍不得。
“苏静雯对于皇上来说,还有什么价值吗?”她qiáng压着心头化开的酸涩,淡笑着问他。
她终究只是一颗棋子,莫名的被卷入了他们的游戏之中,残忍无qíng,冷漠杀戮,都是她所不熟悉的规则。然而她却傻的失了心,失了身,失得一无所有。
“当然有。”他挑起抹邪佞的笑容,伴着眼底滋生的冷意,像是地狱来的修罗,让人心惧。
“朕就不信,你的嘴巴可以一直这么紧。”其实他并没有自信让她说出实话,因为他舍不得对她用刑罚。
这女人偷了他的心,还有……他的孩子。
“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这次,成娇娇很轻易的就从他手下拽出了自己的衣衫,没有力气再去看他脸上的冷漠,她索xing抱起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紧紧的裹了起来。
因为她突然觉得好冷,手脚冰冷,肌肤上也流窜着阵阵寒意。
“但我说的话,信不信,就是你的问题了。”她懒懒的靠像一旁,忍着浮上心头的痛楚,又开口补充道。
“那朕问你,为何去未央阁。”见她一脸乏累的样子,他也平缓了语气,却还是能让人感到丝丝冷意。
“追人。”成娇娇的回答简洁明了。
若不是看见了苏义云,她也不会头脑一热的就跑了进去。
“谁?”
对于这个回答,黑玄洺有些不信。一个住在深宫里的女人,追人追到了未央阁,是什么人敢去那,她又为何要追。
“我弟弟。”依旧是漠然的声音,成娇娇有些机械般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他进了未央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