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月依撇着成娇娇手里的信,心中满好奇。
刚开始的那几日,月娇还肯将信念给她来听听,但最近,不论她是威胁还是哄骗,月娇就是不肯讲。这也让她越来越好奇了,这信上定是写了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所以她这个妹妹害羞了。
“想什么?”成娇娇不以为意的问道。
这一个月来,其实她想了很多,很多。
多到她觉得,她就快要原谅他了。
“就这信啊,你看看他给你写信都一个月了,你每天都像宝贝一样的收着。还是不肯原谅他吗?”月依啜了口茶水,认真的问道。
开始的时候,月依也不看好月娇和黑玄洺的,甚至在酒馆中她还高喊着不会让月娇嫁给黑玄洺。
可是当后来月依知道月娇早已做过黑玄洺的妻子时,她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了。
是要死死的护着妹妹,还是当个红娘呢?
再后来,月娇来找过她,恢复了记忆之后,就一直住在了这里。
那晚,月娇抱着她整整的哭了一个晚上,伤心的快要死过去。
当时她就暗暗的咬牙,黑玄洺,想娶我家月娇,你做梦去吧。
正文第一百二十八章再找个男人吧
“我收下这些信,不过是因为他字写得好,单纯的欣赏。”成娇娇悠然的开口对月依解释道,想为自己这种行为找个适当的理由。
原谅他吗?哪那么容易。
黑玄洺给她写了一个月的信,说了很多她从来都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她误会了的事。
第一封信中,他说他并没有要用她的xing命来换月娇的魂魄,他说他舍不得。
眷那日,他只敷衍了几句来打发宁泽修,却不想竟因此而失去了她。
原来黑玄洺已知道她是曾经的苏静雯了,她脖颈上的印记就是他识别的依据吧。
成娇娇的手指紧紧的握着信,雪白的纸张因那力道而泛起道道折痕,她眉目轻蹙,想着那日发生的事。
缄锦心带着她躲在屋外,她只听到黑玄洺说:“嗯,朕知道了。”
之后她便又被锦心带走,遇到了那个自称能唤魂的男子。
其实黑玄洺后来说了什么,有没有同意,她并没有听到。事qíng来的太突然,她又一味的心伤,便傻傻的丢了xing命
现在想来,事qíng却也蹊跷,锦心是如何知道他们会见面的,又那么凑巧带她去了那里。
且那个陌生的男子取了她的魂魄之后,她又怎么回到月娇的身子里的,且出了皇宫,还在月华的身边。
月华和月娇的身子不是都该躺在未央阁中吗。
想来想去,她只觉得这是一个yīn谋,且跟月华脱不开gān系。
至于黑玄洺所说的舍不得,她目前只保留怀疑的态度。
这男人,有前科,她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就信他。
第二天的信中,黑玄洺说那日在皇城内,他替她挡剑不是因为她有着月娇的样子,而是因为她是他的娇儿。所以即使是为了她死,他也愿意。
成娇娇看了之后对着手中的信,轻叱一声:“哼,讲的这么煽qíng。你还不是先看见我的样子,我就不信你是先看到了我颈上的印记。”
第三天的信中,黑玄洺说,那日在未央阁中见到她,他生气是气她对他有所隐瞒,也气自己的心竟偏了方向。他想了月娇千年,她却只用三个月的时间就让他的心偏向了她那里。
他只剩下满心的烦躁却不愿收回自己的心,即使要对不起月娇他也不愿。
“哼,对不起月娇也不愿?鬼信。”成娇娇脸色难看的,瞅着白纸上飘洒的字迹,翻了翻白眼。
那晚他还说,她不配做月娇的替代品呢,现在看她就是月娇了,他就又说这种腻人的话。
第四天的信中,黑玄洺说她不在的那三个月来,他最怕的就是去怜月宫的池畔边,他怕看到那鲜红的血莲,怕想起她已不在他的身边,想起他们的孩子已离人世。
成娇娇每天看完信之后都要骂上几句,但她还是每天都坚持看信,然后将它们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珍藏着。
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他很少对她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如今的这些信也算是她做了他妻子一遭的补偿。
今天黑玄洺的信上,只有三个字:想你了。
哼,想女人了吧。成娇娇在心中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