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程以暮缓缓说道。
顾今笙伸手快速地换了一个台,正巧放得是一首亲子歌。她暗暗呼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然后轻轻的报了地址“绿城玫瑰园”。
“我知道。”他沉静的说道,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下车的时候,他说,“今笙,我说如果不是事实不是你想的这样?你——”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
月朗星希,皎洁的月光想给大地披上一层柔纱似的。
“以暮,你明知道不可能了。覆水难收,何况是感qíng呢?”她扯了扯嘴角,转身进了大门。
回到家之后,顾今笙沉默的坐在沙发上,静默一会儿,她拿出电话。
这次很快便接通了。
“回来了?”虞季东的声音传过来,“怎么这么晚?”
“临时写了一篇稿子。”顾今笙淡淡的说道,那端静谧的很,“你在哪里啊?”法国这时候正是下午,他在做什么呢。
“在外面见一个朋友。”虞季东望着前方,表qíng肃然。
“男的女的?”顾今笙微微扬了扬声音。
“晚饭有没有吃?”虞季东望着正前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熟悉的一幕。
“你不说我都不觉得饿,我先去弄点吃的。挂了——”顾今笙握着电话,突然间说道,“虞季东,我挺想你的。”说完快速地挂了电话,然后赧然地吐了吐舌头。
天空不时有成片白鸽飞过,虞季东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怔怔的忘了一会儿,才倾身放下手中那束茶花。白色的茶花,冷冷清清的。
叶天澜怔怔的望着他,直到他的声音消失在她的眼前。
“天澜,你认识那个人?”
虞季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叶天澜收回视线,“是我国内的一个朋友。等一下,我过去看看。”
46
叶天澜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法国见到虞季东。寂静的墓地,她僵硬的站在那儿,望着墓碑上的女子,脸上没有一丝表qíng。
她是演员,人生如戏行,戏如人生,是她早就懂的道理。
“天澜,怎么了?”
叶天澜咽了咽喉咙,“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冷。”她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好了,我们回去吧。”
叶天澜这次来法国,也是拜虞季东所赐。虞季东真是好样的,不费chuī灰之力就让她的演艺道路走到尽头。叶家长辈就是太疼爱她都不会让她在涉足演艺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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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虞季东回来这天,顾今笙一下班就走了,她要先去趟超市。可是当她才出单位大门时就被人拦住了。
寂静的咖啡厅里,优雅的钢琴曲缓缓播放着。
顾今笙只要了一杯柠檬水,微微抿了一口,抬眼看着对面的人。“那个,夏先生——”
“夏立南。”
顾今笙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夏立南冷着脸,黑眸死死的盯着她。顾今笙看着那眼神就莫名的哆嗦了一下,她似乎没有欠他什么吧。
“你多大了?”夏立南咬牙问道。
顾今笙皱了皱眉,“夏先生,你到底有何贵gān?”
夏立南端起面前的杯子,猛地一口将水喝光,重重的将杯子放下,“顾今笙,你今年28岁,市人,你是不是rhyīnxing型血?”
顾今笙微微向后挪了挪,心里玄乎玄乎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立南忽然勾了勾嘴角,凉凉的笑了笑,“我也是rhyīnxing型血。”
顾今笙一愣,眸光微闪,却沉静下来。
“我父亲也是这种血型。你说巧不巧?”夏立南耻笑了一声,看着她僵硬的表qíng,“顾今笙,你难道真的没有看出来吗?你和叶天澜其实是有点像的?叶天澜是我父亲的亲外甥女。”
顾今笙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有一道白光忽然闪过,她gāngān的咽了咽喉咙,“你是想说我和你是——”兄妹那两个字她始终说不口,她的嘴角轻轻的颤了颤,眼圈渐渐红了。
“兄妹,我们是兄妹!同父异母的兄妹。”夏立南一字一字的说道,语音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顾今笙怔怔的望着他,这一刻她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qíng,她喃喃的重复道,“兄妹啊——”十指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掌心,痛了才能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