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推了?“归海莫烬朗然笑道。
“推不动,重的像头猪!你到底给不给我看你的背,不给看我可走了!”觅尘假装嗔怪的说着,抬眼轻撇了他一眼,正撞上归海莫烬幽黑的眸子,轻瞪一眼说罢便要转身。
“不必看了,昨日太医刚包扎好。再说,你手上的上不也没好,别拉裂了。”归海莫烬见觅尘已是满脸通红,便也不再逗她,整了整面容说道。
“太医院的药没我的好,昨日就吩咐青黛给你送过来的,结果红研一打茬我就把这事忘了,你让我看看吧。”觅尘将chuáng上散落的几本纵卷收拾放在窗前的桌子上,回身道。
归海莫烬摇头微笑,见觅尘坚持,便也不再多说微微转过了背,拉下了身上的单衣。
觅尘扫啦一眼,却是微微蹙起了眉,那白色的绷带上血光点点,分明就是伤口开裂了。突然想起刚刚进门他还
用背部靠着chuáng,刚刚自己推他他也不动,任由她使力,这不都是火上浇油嘛,伤口不裂就怪了。心中恼怒自己刚刚鲁莽,怎么就忘了他背上有伤,又气恼他不知道照顾自己,几步上前叩上归海莫烬的肩膀,怒目道:“都这样了你不疼吗?”
“小伤,不碍的。”归海莫烬不在意地道。
觅尘无奈,心道比起他身上其它的伤这确实是小伤了,便也不再说话,开始着手给他换药。绷带的系在他胸前,觅尘微微弯腰双手自他腋下穿过去解那布条的扣结,却听得归海莫烬闷吭一声,觅尘忙停了动作:“弄疼你了?”
“没事。”归海莫烬苦笑,心里暗叹这丫头一大早跑过来折磨人,弄得他胸臆烧滚却偏又这般无辜,真是让人苦笑不得。
觅尘听他声音怪怪的,担心着他背上的伤,便也没太在意,继续着手中的工作,没一会儿便将那绷带解了下来。背上的伤口果然都已裂开,血色模糊,她轻叹口气,眸中净是心疼。
“趴下!”恼怒说着,见海归莫烬乘乘在chuáng上趴好,忙拿了gān净的纱布给他清理,又细细地在伤口上洒着自己带来的伤药。
“今天晚上你趴着睡觉。”觅尘洒好药,命令道。
“我一大男人趴着睡觉像什么话。”归海莫烬闷声说着,眸中却尽是笑意。
“我说趴着便趴着,明日我再来给你换药,要是伤口又裂了有你好看!”觅尘威胁着,细致地又检查了一下,这才取过旁边的绷带示意归海莫烬起身,给他包扎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归海莫凌自外面步了进来,见屋里的qíng况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觅尘唤住了脚步。
“回来!我是大夫,他是病人,你躲什么啊?”
归海莫凌一愣,回身有些苦笑不得地看向归海莫烬,却见他也是一脸地无奈。
“有事?”归海莫烬示意他在桌前坐下,挑眉问道。
“恩,四哥,昨日我放走了害你和尘儿掉下山崖的凶手,四哥责罚我吧。”归海莫烬说着便站起身yù往地上跪。
觅尘慌忙放下还执着绷带的手,上前扶住了他,回头有些无措地看向归海莫烬。
“你好好说便是,跪什么!”归海莫烬也是一愣,目光略带探究地看向归海莫凌示意觅尘松手。
觅尘见归海莫凌已是没了刚刚那股莽行,便放了他,回身倒了杯茶推给他,这才回到chuáng前匆匆将那没包扎好的布条打结。
“我欠她一条命。萧忆,四哥可还记得?”
“是她?”归海莫烬微微挑眉眸中闪过些诧异。
“恩,就是她,我放走了她,任凭四哥责罚。”归海莫凌狰然说道。
“责罚你什么?”归海莫烬有些无奈地轻笑道。
“她害四哥和尘儿差点丢了命,我却放走了她,难道不该罚吗?”归海莫凌微楞道。
“既然欠了人家姑娘一条命,弟债兄偿没什么好罚的,何况我跟尘儿这不是好好的。”归海莫烬摇头再次轻笑道。
觅尘静静听着,这下才有了些头绪,心道原来莫凌放走的竟是个女人,看这般qíng景必然是个貌美女子了,心中好笑,打趣道:“好你莫凌,见色忘友啊,那女子可害我不轻,你得把人带来起码道个歉啊。”
“尘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也就是两面之缘。”归海莫烬嘴上虽是这般说着,白皙的面上却浮起了可疑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