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
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回头却见萧潋晨微微挑眉看着自己,见她看过去迈步走近。
“清尘郡主戴觅尘?你那天告诉我的原来是你的封号。”
“不,是名字。轻松的轻,晨曦的晨。母亲曾这么唤我,我不是有意隐瞒你,我……”觅尘想起那日他曾帮自己的忙,可自己虽是形势bī迫到底还是隐瞒了真实身份,有些着急地道。
“没关系。是找你的吧?快去吧。”萧潋晨虽是并不在意觅尘拿假名字骗自己,可听到她的解释心中却是不免漾开了喜悦,轻笑挑眉看向正跑过来的一名宫女,打断了觅尘的道歉。
觅尘看去,正是她昨日刚任命的医疗小队长雀舒,看她神色慌张想来是有什么事。对萧潋晨轻点头赶忙便要迎上去戏想起什么回头道:“我哥哥……”
“哈哈,郡主可真高看我。你哥哥的安全我可不敢保证,不过我们上了一条船免不了相互保护的。”
萧潋晨从容一笑,不夸大的话语却也微微安抚了觅尘担忧的心。
觅尘见他笑容安逸,心道这种人怕是没几分本事也不敢来毛遂自荐了,哥哥该是不会出什么事。轻轻点头感激一头头儿便向着对面急急跑去。
北纥军后军一到,果真劲头更足,攻城来得比昨夜凶猛几倍。城下的几道防线基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敌军太过凶猛,没一个时辰便攻到了城墙下。
归海莫湛神色凝重地对归海莫啸挥出一个手势,他点头便从容指挥叉竿队上前。叉竿队的海天士兵个个怒视着城下的北纥军,一旦有敌军的飞梯靠近城墙就利用叉竿前端的横刃抵住飞桥并将其推倒。
有的在敌军爬到半墙腰时用叉竿向下顺梯用力推剁,竿前的横刃竟将爬在梯上的北纥军手臂齐齐斩断,再加上城上不断投石掷火,敌军被砸下云梯,身体穿刺进城下的尖尖利木上惨叫连连。
北纥军爬城的同时也不忘用前面安有巨木的尖铁的攻车撞击城门,这种攻车极重极尖,咸阳的城门虽是坚固可也难挡长时间的撞击。好在归海莫湛早就做好了准备,前日便命城中百姓fèng制了无数大布做巨幔,当即便让士兵搭吊两端,随攻车方向而转移。由于大幔悬空,攻车以硬碰柔,撞物之前力量已经被消解一空,攻车的作用倒是一时间发挥不出来了。
或即便这样还是有大量北纥军涌向城墙,城楼上飞速投掷的擂木滚石砸中他们,很快接近城墙的北纥军大片大征的死去。就是偶尔有上了的城墙的也都被海天士兵刺死。但显然今日的北纥军已是誓死也要攻破城楼,前面刚被消灭后面的大军便涌了上来,他们竟然直接踩着死去同伴的尸体继续攻城,海天守军也出现了大量的伤亡。
觅尘忙得腰都没有直起来过,好在那些宫女们经过昨日一晚的适应,今天已经有不少能帮上忙。觅尘将伤员分成轻伤、中等、重伤三种,重伤自己会亲自处理,中等伤势就由大胆点的宫女去包扎,轻伤让那些胆小的宫女勉qiáng处理。
这场战争打得异常惨烈,从早到晚,觅尘虽然不知道北纥军的伤亡如何,可海天军的伤亡却明显比昨夜不知重了多少。临到夜幕降临帐篷中灯烛点燃外面的厮杀声丝毫不曾稍减。
云诺倒是跑到城楼上一次,想要参加守城,结果被归海莫湛赶了下来,说是灭害不到全民皆兵的地步。不过却听说下午的时候海清帝应归海莫湛的请求上楼鼓舞士气了。可纵使如此,觅尘的心中还是不免担忧,听着外面的动静,北纥军竟是要昼夜不停地攻城吗?!
“尘儿!”
听到叫声,觅尘回头正见戴郇翔绕过坐在地上的伤员大步向她走来。见他身后跟着云诺眉峰紧蹙一脸担忧,觅尘一惊,这才意识到已到了晚上,他们的计划要进行了吗?
“哥哥,你们要出城了吗?”
“恩,放心吧。哥哥过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能让人呈现假死状态的药?”戴郇翔见觅尘满目担忧轻拍她单薄的肩膀,眸中闪过心疼。
“有,哥哥要用?尘儿知道药方,不过缺一味药,轻离糙。这种药糙很稀有,我只在书上看到过,连皇宫的太医院都没有呢。”觅尘虽是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计划,可还是努力搜寻着有用的信息。
“轻离糙?不巧萧家的木延堂还真有这味药。小翼?去取。”
温朗的声音传来,觅尘这才看到萧潋晨不知什么时候竟也站在了旁边,不同于往日的白衣轻抚,而是一身的黑色布衣,看上去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