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淮不太明白路漫兮说的,“我是给你提供了资源,但光有资源,你自己不努力,还不是照样捧不红,观众又不是傻子。”
这说的是大实话,娱乐圈也有不少人有资源,可就是红不起来。
“早几年的话,我心里肯定会难受。”路漫兮自嘲道,“也不知道是心越来越硬了,还是说越来越看得开了。”
纪承淮略一思索,“不管是哪一种,现在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坏事。”
轻易地为别人而难过,在纪承淮看来,说好听点是天真,说难听点就是傻了。
特别是为了不值得的人难过,简直是làng费生命làng费时间。
“但愿吧。”
其实如果是余思童本人自己想要勾搭纪承淮,路漫兮自然不会去计较,更加不会对余思童下手做什么,可如果是程昔指使余思童,那就太恶心人了,无论怎么样,过去她们毕竟是朋友,就算她不喜欢纪承淮,可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以前的朋友指使别人来勾搭自己的男朋友,这说出去还要不要脸呢?
两人都没有再提替身的事,只是纪承淮在洗澡的时候,想到到时候进电影院的人都能看到路漫兮的luǒ背,一时之间忍不住爆了粗口,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不慡到了极点。
程昔在打发了余思童之后,坐在沙发上,以她对路漫兮的了解,现在她肯定是察觉出不对劲来了,说不定以纪承淮的手段,已经查出来余思童背后的人是她了。
其实现在程昔也很后悔,她都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动那个歪心思,就算跟路漫兮划清界限,她现在的地位是实打实的二线,只要老老实实的拍戏,日子跟前途怎么也不会太差,得罪路漫兮就是得罪纪承淮,也不知道纪承淮接下来会怎么报复她,应该不会手软吧。
现在程昔无比的想要回到一个多月前,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肯定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
只是人就是这样,当时的各种qíng绪齐上心头,无论是做什么决定,尽管冲动,但那时候也绝对没想过要去退缩,等事qíng过后之后清醒冷静下来,仿佛当初做那件蠢事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事qíng没有重来的可能,她应该做些什么才好呢。
程昔是很想去跟路漫兮坦白从宽再好好道个歉的,但想到那次聚会上,路漫兮的行为基本上是确定无误要跟她断了关系,现在过去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她知道,求路漫兮总比求纪承淮要靠谱得多,纪承淮这个人对旁人没有一丝耐心。
只是,该怎么跟路漫兮道歉才最有用呢。
在程昔还在为这个问题苦恼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一般来说这种电话她是接都不会接的,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接了起来,“喂?”
那头传来的是声音好听的男声:“是程昔程小姐吗?”
程昔疑惑:“我是,请问你是?”
那头的人说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现在面临困境,但实话告诉你,路漫兮是不会再理你了的,如果你不先下手为qiáng,很快你就会被狠狠地打击一番。”
程昔勉qiáng镇定心神,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你、你到底是谁?”
“你现在开车出来,来你家附近最近的酒吧,我会在这里等你。”
说完便挂了电话。
理智告诉程昔,她应该对这通电话视而不见的,可是那人说得对,她现在面临的困境,恐怕路漫兮不理会她就破不了,等程昔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开车离开了别墅区。
别墅区附近最近的酒吧,她是知道的,将车停好,戴上口罩压低帽子进了酒吧,帝都天气不好,戴着口罩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程昔进了酒吧,却不知道那人是谁,晃了一圈,看到同样戴着帽子的男人,她走了过去,还没站定,便听到那男人说:“坐在我后面的卡座,不要跟我坐在一起。”
她只能坐在后面的卡座,两个座椅之间挨得很近,又不在同一桌。
搞得跟间1谍一样……
程昔总觉得这男人的声音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别人戴着帽子,低着头,她也看不到他的长相,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都轻松。
“你让我过来,是想帮我,还是害我?”程昔点了一杯喝的之后,便低声道。
这酒吧并不是那么闹腾,这样说话,彼此都能听得到,不像别的酒吧,需要大吼大叫才能听到对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