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失踪了。翠莲死了。可曾有人问过我的qíng况?”关玉婵若有所思的问道。
“夫人,您就放心吧,您的那招鱼目混珠用得天衣无fèng。王爷若是查到那天您吃过jú花鲈鱼的话,自然会过来问您,到时候您就可以不着痕迹的告诉王爷是那个笨女人gān的好事,借此还可以轻而易举的撇清自己。真是一举两得。”云舞聪明的回避了关玉婵问的话,顺势喜笑颜开的拍着马屁。
在一旁整理衣物的水儿听云舞的话,不禁轻轻的蹙了一下秀眉,心下也暗暗着急起来。小姐出嫁前不是答应过夫人和老爷,嫁到顺王府后绝不惹事生非的么?可是听今儿的话,她还是有所动作了。若真的惹出什么乱子,那可如何是好。
正说话间,外房的丫头巧儿急三火四的跑了进来,“夫人,王爷正往这边来呢。”
不等关玉婵有所反应,云舞一把抓过了她手中的佩剑赶紧挂好。关玉婵也会意过来,一个侧越翻身,人已经稳稳当当的躺在了chuáng上。她刚躺好,一身蓝色水杉,俊朗炫目的齐天啸便迈着长腿走了进来。
“玉婵,你这是怎么了?”看到蒙着被子躺在chuáng上的关玉婵,齐天啸微微一愣。
“妾身参见王爷。”刚才还活力四she的人儿,此时已是一副柔兮兮,病仄仄,了无生气之状。
水儿被主仆二人一系列的怪异举动给弄愣了。
“奴婢见过王爷。”站在chuáng边的云舞和坐在桌旁做针线活的水儿连忙齐声请安。
没有理会云舞和水儿,齐天啸疾步走到chuáng边,闷声问道:“你哪里不适,可有让御医来看过?”
“多谢王爷记挂,妾身已不碍事了,虽尚有些胸闷之感,但相信不日便可痊愈。不知五妹妹现在可好,想去看她,可身子却……水儿,快给王爷上茶。”她佯作挣扎的坐起身子。
水儿颇有深意的看了看关玉婵,又看看王爷,惴惴不安的出去倒茶了。
“玉婵,你从何时开始身体不适的?”齐天啸坐在了云舞放在chuáng边的椅子上。
“您生日那天晚膳,妾身觉得身子有些不适,胸口闷闷的。回到雯琦园后,妾身方记起,想来那胸闷是因为妾身中午吃了jú花鲈鱼晚上又吃了jī汤之故。幸好那日的jú花鲈鱼妾身吃得不多,白白虚惊一场。只是,让王爷您费心了。”关玉婵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简直快要奄奄一息了。
“这么说……你也知道jú花和jīròu为相克之物?”齐天啸颇感意外的问道。
“王爷有所不知,但凡习武之人,都会稍通医道。妾身以前习武之时便已知道,此二物为相克之物,不可同时时之。没想到这众人皆知之事,妾身竟会误犯,真是大意了。”关玉婵,故意把最后一句说得很慢,以便齐天啸可以听出其中玄机。
齐天啸果然没有令她失望,“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有很多人都知道?”此言正中关玉婵之下怀。
“这等相克之物,凡是学厨艺之人,焉有不知之理。王爷应该好好查查大厨房里主厨之人,身为王府主厨,岂能犯这等低劣之错。王爷千万不可放过此人,一定要为五妹妹讨回公道才好。”关玉婵声qíng并茂的说道。她的话说得字字合qíng句句在理,就连jīng明如斯的齐天啸都不由自主的相信起她的话来。
“除此以外,可有谁还知晓此事?”直觉告诉齐天啸,关玉婵所说的那句众人皆知的众人,绝对不会仅限于厨房的那些厨师。
“这……王爷您还是不要问了,玉婵实在不知这件事当讲不当讲,所以,请您就不要再问了。”平日里在人前向来娇憨可爱又不拘小节的关玉婵,此时却是一副愁眉苦脸,左右为难之像,此等模样,焉有不引起齐天啸注意之理。
“本王让你说,你就尽管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王岂能因你一席话便去诬赖好人不成。”
“王爷,您让玉婵此时说出来,岂不是要玉婵为难么?玉婵若是说了,恐会为此掀起轩然大波。若是不说,玉婵心下也颇为疑惑,又觉得有些对不起五妹妹。王爷,玉婵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如何才可两全其美欸?呜呜。”素日慡快之人,偶尔哭将起来,更是梨花带雨让人动心。
关玉婵此时是万般委屈声泪俱下,一半是假装的,另一半却是因为齐天啸从固城回来后对她的冷落,让她不禁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