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你能否告诉我,你究竟是用何物杀死翠莲的?”文斗启霍然起身,依然挂着满脸的笑意踱到了她的面前。
夏桐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你刚才不是都已经看见我用的暗器了么,gān嘛还装腔作势的明知故问。卑鄙小人。”夏桐此时恨极了眼前这张时常挂着笑意妖媚俊逸,邪魅异常的俊脸。
“绣花针?如此说来,我便可以为夏姑娘解开xué道了。只是,夏姑娘不要趁此机会逃脱才好。”说完竟然真的笑吟吟的走过来,伸出那只玉手为她解开了受制的xué道。
他的这一举动让李纤若和夏桐都大惑不解,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相反坐在一边旁观的齐天啸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目光如炬的一直盯着李纤若。
“你这是为何?为何要放我?”被解开xué道的夏桐并不领qíng的瞪了文斗启一眼,下意识问道。
“不为什么。夏姑娘既然不是杀人凶手,那么在下也没有拘禁你的必要。何况在我跟王爷的面前你未必可以讨得好去。”文斗启泰然自若的摇着折扇说道。
寻思下来,他说的确实没错,自己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何况还有一个身手莫测的顺王爷在旁,他们大可不必用点xué来制磬自己。只是那晚自己明明将毒针she到了翠莲的百会xué,即便神医袁博宕出手也是白搭。他却为何说自己没有杀人呢?
“夏姑娘用不着质疑在下的话。翠莲的的确确不是你杀的。严格来说,在你动手之前,她就已经死了。”文斗启笑眯眯的起身走到了一脸惊讶之色的夏桐身边,“夏姑娘既然不是杀人凶手,那在下便没有资格限制姑娘的人身自由。只是在下尚有一事还不明确,请姑娘赐教。”
“你说吧,我知无不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既然已经放自己一条生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夏桐轻扬头颅,微微轻蹙了下秀眉,答应了文斗启的请求。
“你杀翠莲的时候可曾发现周围有何异常?比方说,来回的时候碰到熟悉的人,或者不应该出现在下人房里的人?亦或者,翠莲当时的样状有什么不对劲的。”文斗启问话的时候凤目望的却是齐天啸。后者不易察觉的点了下头。
“我去下人房的时候已是子时十分,来去均未看到有何人迹。当时我正要动手,正好邻chuáng的丫鬟呓语,像是要起身出恭。qíng急之下,我便直接cha入毒针,迅速退了出去。你这么一说,倒真让我想起,自从我进的屋内,便不曾看到翠莲动过。而且,被我cha了毒针的翠莲居然连点声响都不曾出过,我还以为可能是她睡熟了,所以才没有反应。虽觉得稍有反常,但当时行事匆忙,我并未细想。”一经文斗启的提醒,夏桐也记起了那晚的翠莲的确有些反常。
“夏姑娘,你能否再仔细想想,你cha入毒针时,事先是否点过她的xué道。还有,翠莲的睡姿是否是侧卧时的?”齐天啸在一旁忍不住出声问道。如真如她说的那样,自己的怀疑极有可能是真的。猛的,他觉得自己的心徒然间抽到了一起。
“没有。进屋后,我还未曾动手,她身侧的丫头便发出呓语。qíng急之下我根本来不及点她的xué道。因为过了子时,下人房就会有人走动。大厨房里有一部分人会在子时末起chuáng,为各方的丫鬟婆子以及巡夜的人做饭。到那时,想脱身就很难了。”夏幽晴不假思索的说道,“至于翠莲当时的睡姿……。”她轻咬朱唇顿住了话头。
齐天啸目不转晴的望着她,心,也开始慢慢的下沉。
“没错,她的确是侧着身子躺在那里的。”夏幽晴稍作思索后肯定的说道。
翠莲背后的那根钢针,果真不是夏桐所为。
那点xué的手法还有那几处疑点……难道真的是她?
他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是把这一切联想起立后,不是她还会有谁?一想到这里,齐天啸便莫名的烦躁起来。
“文师爷,你是如何得知我便是夏幽晴的?”对于文斗启是如何识破她身份的,她亦同样颇为不解。
“bào露你身份的,便是你手上的这枚蝶形玉指环。还有刺在翠莲头顶那根绣花针上的毒药。当年幽魂教被江北八大门同时围剿,幽魂教主战死在齐顶山山麓。可当时他的两个孩子却在四大护法的保护下突出重围,下落不明。据传,他手下四大护法的尸体,在微湖一带被八大门派的人找到。可是儿子和女儿的尸体却无人看见。他手上那枚蝶形指环也下落不明。而你受伤的这枚用夜光白脂玉雕成的蝶形指环,便是当年幽魂教主的信物。普通的白玉在晚上是不会发光的。那日迟武新对我说,午夜时分清楚地看到黑衣人小手指上的蝶形指环,我便起了疑心。今日看到玉匠仿制的指环,我便又确信了几分。只是,这指环不是应该在你哥哥那里的么?怎么会在你的手上?莫非令兄……”一看夏幽晴柳眉倒立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文斗启几时的合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