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用的少一点,孩子会不会有危险?"她的心跳在加速,如果自己在花园看到白素秋那次,那个大胆的怀疑是真的,那么……当初晏紫娇昏倒应该也是……中了病毒!
"以你现在体内药物残留的程度来看,孩子根本不可能存活,你自己活下来就已经算是个意外了。可是,我看到了,您的儿子身体很好。"他忽然抬起薄薄的双眼皮,一双敏锐的眼睛望向谢雨菲的一双美目。
谢雨菲立时有种快要被人看穿看透的感觉。
照这么说,晏紫娇和她的孩子当时应该已经……自己是她死后穿越到她身上的。那越儿呢?现在的越儿呢?他……难道……
谢雨菲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先生,我有两个不qíng之请,不知先生能否答应?"谢雨菲qiáng自镇定,赶忙伸出素手为袁博宕斟满茶水。秋水般的美目很自然地躲过了他的注视。
"侧妃娘娘请讲。"轻撮了口茶水,他不卑不亢的回道。
"我还有一个姐姐,染病已久,身体也很虚弱,不知先生能否帮她诊察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要是真的能治好,我一定重重答谢您。"谢雨菲黑玛瑙一样的眼睛殷切的望着袁博宕。那期盼,那哀求,那可怜巴巴的目光让人不忍心拒绝。
见他点头应允,谢雨菲的心不由得一阵狂跳。也许这个神医真的能查出白素秋长久以来难以根治的病因,那病因……一定是个yīn谋!她实在太想知道那个病因了。
一想到这儿,她便开始莫名的兴奋起来,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那个yīn谋。她想知道白素秋的身上的病是否就像是自己当初猜测的那样。是不是也被人下了毒!
"那你的第二个不qíng之请呢?"他悠哉的喝着茶水,并没有马上答应谢雨菲的请求。只是淡定地望着出神的谢雨菲,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哦!这第二个不qíng之请便是……今日我们的谈话求您不要向第三个人提起。包括我们王爷。"谢雨菲佯装漫不经心的边倒茶水边说道。
被人毒害,她不是应该在第一时间向顺王爷告状诉苦撒娇的吗?她怎么却反倒要求自己保密呢?"侧妃娘娘,我可否冒昧的问一下,你要我诊治的这位姑娘究竟是何人?据我所知,娘娘您并无其他的姐妹。"京城里有几个人会不知道,礼部尚书宴望权的女儿,由皇上赐婚嫁给了顺王爷做第五房妾室。
"我说的姐姐是王爷的三夫人,白素秋。"谢雨菲莞尔一笑,并无隐瞒的说道。
"哦!"这结果倒是让他挺意外的,他还以为她口中的姐姐是她的远戚呢,却没想到是顺王爷的三夫人。
他再次望向她,想看清她的心思,却是毫无结果。她根本就不给自己跟他对视的机会。有意思,这个丫头真的很特别。自古以来妻妾之间无不是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尤其像王府这种地方,更是比平常人家来的惨烈得多。她此时却不惜委下身段求自己为王爷其他的女人看病,还真不是一般的怪异。
再说斗启在书信里只是说这位贤德侧妃的身体欠恙,可没说过其他的夫人也抱病在身啊。哼!那个臭小子,明知道自己最讨厌攀权附贵,接触这些权贵人家,还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若不是因为这丫头是那牛鼻子当初所说之人,自己才不会来趟这档子浑水呢。
"不知侧妃娘娘打算何时让在下为她诊脉?"自己倒要看看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是救人的良药,还是那杀人的毒药。
"有劳先生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不等袁博宕答话,她便放下手中的茶盏,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听雨轩内。
当谢雨菲领着袁博宕出现在听雨轩的时候,白素秋尚在chuáng上午休未起。
看到二人进屋,白素秋的贴身侍女秋灵儿不禁大吃一惊,原本水润粉嫩的小脸瞬间变的煞白。
倒是躺在chuáng上的白素秋,看到谢雨菲后显得十分高兴。直接让丫鬟把二人轻道了内侍客厅。几日不见,谢雨菲觉得她越发的憔悴了。
薄薄的衣衫遮不住她的瘦弱。原本标准的瓜子脸上已经没剩下多少ròu。眼窝深陷,黑眸无光,长眉失翠,樱唇泛白。就连满头的青丝,此时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显得枯燥泛huáng。
"妹妹今日怎么这么得闲,居然有空来我这听雨轩。越儿呢?为何不把越儿也带来?"她有些无力的抬起螓首,脖子上的青筋与锁骨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