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掌柜慢慢悠悠来到门口,看到眼前的景像时,他也如店小二般,吓得屁滚尿流的去找沙子翁去了。
沙子翁来到兴隆杂货店的门口,原本硕大的脑袋,登时觉得又大了一圈。看清楚那些东西以后,他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杂货店的墙上清清楚楚写着八个大字,“此乃凶宅,入者必衰。”那八个大字不是人写的,而是由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蚂蚁组成的。
兴隆杂货店是全苏城第一凶宅的消息不胫而走,不日便传遍了全苏城。
几天下来,莫说到兴隆杂货店的人没有,就连路过店门口的人也都敬而远之的躲的远远的。那些原本有意想要兑买店铺的人更是一个也见不到人影。
沙子翁慌了。
苏城谢家大院的内庭院中,谢雨菲和齐健越正坐在庭院中间那大大的秋千架上说着话。丫鬟小jú匆匆的过来禀报,兴隆杂货店的沙老板求见。自从来到江南以后,谢雨菲便不再用晏紫娇这个名字,而是使用自己前世的名字,谢雨菲。
“让他在前院的客厅等我一会。”说完径自转头和齐健越接着说话去了。
“耶!我赢了,我就说吗,他三天之内一定会来。妈给银子吧,你输啦。”一听带沙子翁来了,齐健越立即来了jīng神头,兴奋的跟他老妈要着银子。
“傻小子,你是不是中暑啦?今儿可是第四天啦。来吧。”谢雨菲伸出手指敲了敲儿子的大脑壳。
“嗯。”被敲了脑壳的齐键越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倒在了那里。“妈,让他多等一会儿,现在着急的是他,可不是咱们。”齐键越闭着眼睛,小脑袋倚在谢雨菲的肩膀上。哼!该死的大鲨鱼,竟然害自己大赌输掉了。好好折磨折磨他。
“越儿,你说咱们给他多少银子合适呢?妈想给他五百两。”谢雨菲用纤指掠着儿子脑门上的小刘海。
“不少,如果给五百两,那咱就要他的货。要是给四百两,咱就只要房子。那种人渣,要整就整他个死。”齐键越想都不想的说道,这家伙居然比谢雨菲还狠。
“恩,我也是那么想的。但是只把货作价一百,他未必肯gān。”谢雨菲说道。
五千两的店铺现在给人家五百两,居然还要人家的货,这娘俩……gān得好!
“咱们若是不要,恐怕全苏城也没有一个人敢要。他沙子翁自己都不敢进那个门槛,何况是别人民。”齐键越的话不无道理。
“就算他不答应,我也自有办法。”谢雨菲嘴角dàng起一抹笑意。
母子俩优哉游哉的dàng着秋千,说着话。
客厅里的沙子翁此时却像执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问过所有曾经想买店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要。自从出了那件事后,不知为什么,一进那个店门,他就觉得周身发凉,心里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后悔。后悔当初没早点把店铺给卖出去。
“儿子,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该过去了。”谢雨菲推推快要睡瞅着的齐键越。
“走吧,宰死那个大鲨鱼。”转过身子,齐键越像只无尾熊似的趴着从秋千架上出溜了下来,大摇大摆的往前厅去了。
谢雨菲刚一迈进客厅大门当户对,沙子翁姑满脸笑容的迎上前来。“谢老板您总算来了,我在此已经恭候多时了。”
“沙老板您这样的大忙人民,今儿个怎么有时间来奴家寒舍?”谢雨菲直接错过身子身桌子走去,后面的小尾巴也爱搭不理的爬上谢雨菲旁边的凳子。
吃了软钉子的沙子翁转回身来,讪讪的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公子,怎么生得如此可爱。”
“住在这儿的,当然就是这家的小公子了,连这么简单的事qíng都问。”凳子上的小人不悦的翻翻白眼道。
这回碰了一个小软钉子,“哎呀!这位小公子这么小居然说话这般流利,真是了不起呀。嘿嘿,谢老板,我那店铺不知你是否还愿意要?”终于在说到正题了。
“唉,不是我不想要,而是我实在没有胆量要呀沙老板。”谢雨若菲惊恐万状,一副小女子怕怕的模样。
“咳咳,没有那么可怕啦。若不是等银子用,我也不会这么急着把店铺兑出去。我那店铺可是水马街的最中心啊。”这回轮到他用袖子擦汗了。
“可是我真的害怕,那么恐怖的地方能做什么生意呀!谁还敢去买东西!我看还是算了吧。唉,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谢雨菲唉声叹气的哭着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