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他会有些一问,董志柏早早的便想好了借口来搪寨他。
张万奇闻言稍稍有些心安,但仍觉得这不应该是全部的理由,心里还总残留着那么一丝丝的疑窦。
一路上,原有的一“佳疑囊越来越让他不安。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也为了一家老小,他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回到府衙时,齐天浩和欧麦青还没有回府。他急急忙忙的命人将三夫人西门语嫣叫入了后院的内室中,她和儿子是他的命根子,保住自己的同时,他无论如何也要保全他们母子。“语嫣,明日找人将苏城太阳湖边的那处别院收拾出来。我会想办法让太子和欧少保他们住进去。这两天,你将值钱的什物收拾一下,能变卖的变卖,能当掉的就当掉。实在处理不掉的就装起来,以后找个妥当之处藏起来。内室中的那些银两瞅时间分别存到各个银号里,千万不要被人发觉。那些可是我们的活命钱。”张万奇忧心忡忡的吩咐道。“万奇,你刚刚说的这些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清楚。”西门语嫣脑袋轰的一声愣在了那儿,所有的意识一下子抽离了她的大脑。她双手发凉,木然的看着张万奇的嘴不停的动着,后面的话却一句也没听清他究竟说了此什么。
将西门语嫣疼爱的揽入怀中,张万哥无奈的又说了一遍。怀中的娇躯明显战栗了。这意味着什么,西门语嫣很清楚。幸福的日子才过了短短六年,自已担心的事qíng便发生了。“万奇,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西门语嫣梨花带雨的问道。一双水目盛满了哀愁与恐惧。自己的一身幸福都系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然而此时他却是那么的无助。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
无言的摇摇头,张万奇将她再次揽入怀中。“语嫣,把那些东西处理好后,你先带着羽儿出去散散心吧。什么时候听到我做了工部侍郎,什么时候再回来。若是我有什么不测,那些银子够你跟羽儿花几辈子的了。这个东西你带上,一定要好好保管!有了它,我就能保住一线生机。它就是我的命!现在,我将它全都jiāo给你了。”张万奇从怀中掏出一个已经封好的锦袭,郑重的放到西门语嫣的手中。然后再次不舍得使劲楼了搂怀中的女人。不知为何,从总督府回来的路土他总觉得有很多地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清是为什么。他有种qiáng烈的预感,董志柏羊没有跟自己说实话。他肯定还有其他的秘密,如果是帕自己知道的秘密,那么这个秘密肯定是和自己相关的。甚至很有可能是损害自己利益的。为了以防万一,他将所有和董志柏来往的书信以及证据都封到了一个锦囊里。万不得已时,这便是他的保命符锦囊,他给了西门语嫣,他将所有的宝都压在了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身上~
此时房梁上却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齐天浩和欧麦青领着那些大内侍卫掇去太阳胡畔的奇语别院去了,这个安排让齐天浩十分满意。没有了府衙那些人的注意,他行事方便多了。就连去某些只有男人才可以去的地方时也不用再偷偷摸摸。
按照张万奇的吩咐,西门语嫣迅速的处理着内院那些值钱的什物。
自打嫁给张万奇那天起,她便已经知道张万哥在替某些人敛财。虽说具休是谁她不知道,但是她却感觉到张万奇在这上面早晚都会出事。不但西门语嫣知道,张万奇自己也知道,但是那个人的权势,根本就容不得张万奇去拒绝。
张万奇不是傻子,这些年来为了自己的后路,他自已也聚敛了不少财产。谢雨菲jiāo给他的赋税,他jiāo上去的连十万两都没有,余下的几十万两都被他私吞了。
几天功夫,西门语嫣便将一切都打理妥当,变卖的珍奇古玩加上原有的银子足足有一百三十多万两。西门语嫣将这些银子全部兑换成了银票,余下来不及变卖的东西她也全部封箝装好,只等张万哥那句话了。
张万奇每天除了到府衙内处理事务,余下的夫部分时间用来陪齐天浩游览苏城。他只想借此机会了解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齐天浩和董志柏碰头了,二人如约定下了那根要舍弃的手指。“太子殿下,不能迟疑,要剁就得当机立断现在剁。”不露声色的董志柏风轻云淡的说道,那轻飘飘的口气就仿佛在说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等两日,让人把风声放出去以后再剁不迟。”齐天浩沉吟后说道,他想把罪名坐实后再除人。“不能再等。那根手指知道的太多,而且也已经起了疑心口若不瞅准时机早点下手,我怕会夜长梦多。”董志柏极力劝说着芥天浩。“少保有何看法?”齐天浩望向旁边的欧麦青,后者点了点头,示意赞同董志柏的说法。这还是齐天浩第一次做这么大的决定,难免有些优柔寡断。他不希望在这件事上出什么岔子,那可是关乎他即位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