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昌王府内却是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而齐天宇的心要比这六月天还要火热。
历经诸多波折,齐天宇跟婉琳公主这对多难鸳鸯的婚礼终于如期的举行了。
震耳yù聋的鞭pào声后,齐天宇骑着高头大马,头裁花翎,身穿大红喜袍,胸扎大朵红花,随着一阵欢快的笙笛声与咀呐声去宫中接新娘子去了。
入得宫中,送亲的使团早已等候在那里。在周囤一阵兴奋地尖叫声中,婉琳公主终于袅袅娜娜,轻挪莲步在两个喜婆的搀扶下出来了。
一身大红喜服显得她原本白皙的皮肤更加水盈嫩白口头上遮着一方红盖头,所以看不到她的神qíng,只是从她一双不断绞动的素手上不难看出,她十分的紧张。
比她更紧张的是齐天宇,他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儿,想象着喜帕下面她该是多么的迷人。跻身上前,习惯的他将那两只兀自绞捏着手指的小手接到了掌中。那双小手也因为齐天宇的牵握而放松开来。
迎亲的队伍浩浩dàngdàng的向昌王府开拨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听着这熟悉的喜乐声,齐天啸有着说不出的落寞。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般热热闹闹的将她娶回家。可是,自己却没有好好的珍惜,以至于到现在自己连他们母子身处何方都不知晓。心撕扯般疼了起来。
迎亲的队伍到了昌王府,又是一阵鼓乐齐鸣。
拜完天地喜婆将新人送入dòng房。喜宴刚开始,皇上的圣旨就到了。老皇帝又赏赐了很多金帛等物。宫中的各位娘娘也都不甘人后的各自备了厚礼前来贺喜。太子与顺王爷,也都各自送了一份重重的大礼。齐天浩甚至还当众挥毫泼墨的疾笔劲书写下《佳偶天成》的横幅以示庆贺。
宾主在一片贺喜声中畅怀痛饮,直至快入夜,众人才渐渐散去。
入dòng房后,一对小夫妻自是别有一番恩爱不必细说。
这场喜宴,新人未醉,大臣未醉。但是有一个人却喝醉了。而且醉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第二日醒来时,连自己是如何回的顺王府他都不记得。
他再一次消沉了。连着几天,他既不上朝,也不出门,人也迅速的憔悴了下去。他这样的消沉,着实让几个妻妾有些担心,更多的则是怨怒。
自打他从南疆回来,整个人都变了样。平日历去朝中办事也就罢了。下朝回到家中也只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宛若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般。甚至有时连用膳也是命岳文开送到自己的龙啸阁内。
虽说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是妻妾们想见他一面却十分难。就连王妃孔幽尘也许多时日都不曾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从老皇帝那里知道他为何消沉后,婚后没几日的齐天宇便领着他新婚的妻子到顺王府串门来了。一入顺王府,齐天宇便直接去了龙啸阁的书房。
昌王妃毕竟身份高出一筹,再加上论辈分她又是姓子。是以她一到来,顺王府的几位妻妾全都出来一一参见她。怕吵到那兄弟二人,孔幽尘便将昌王妃和众妻妾领到了自己的无尘轩。
也许是因为都好武,xingqíng也有些相近,再加上老爹是威震边关的大将军,昌王妃对四夫人关玉婵烦有好感。对她的大女儿齐正萌更是喜爱有加。意外的是,平日里十分怕见生人的小丫头竟然也十分喜欢昌王妃,身前身后的缠着叫她二伯母。
昌王夫妇的到来并没让齐天啸有多少改变。
让他改变的,却是第二天老皇帝将他召入宫中所说的一番话。
御书房内,齐天啸与齐延凯两父子难得的坐在一起促膝长谈着。“啸儿,你打算为那个丫头消沉到什么时候?”齐凯延望着眼前的儿子烦有深意的说道。无论是做为儿子,孙子,亦或是臣子,齐天啸都无可挑刎。他的言谈举止,处理朝务的能力,他也都十分认可。加上贵妃殄玲珑的缘故,他对这个三儿子一直都是有些纵容和偏爱的。“儿臣自会慢慢调整,请父皇不必担心”话虽如此,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份伤痛中走出来,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老皇帝轻叹了口气?这孩子毕竟还是有随他母亲的地方,对qíng太执着了些。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啸儿,时下已经进入夏季,再过几个月便是三年一次的国有作坊招标大会了。若是你愿意的话,帮父皇到江南去巡查一番吧。看看各处作坊运营的如何,可有什么需要改进之处。”